”
韓諾抿了抿唇,再次將手穿過謝晨的手臂,挽住他的胳膊。
謝晨順勢摟住韓諾的腰,隨後掐一把。
媽的,又瘦了。
十幾層樓,停停歇歇三次,大冬天的,韓諾臉上都累出滿頭大汗。
不過才十幾層樓梯,人都能累成這樣,這身體,看的謝晨糟心。
重新回到這裡,韓諾的心情也有些無法形容。
一眼掃過,屋子裡一切都沒有改變,依稀還能找到曾經的歸屬感。
謝晨把門重重一關,半米長的竹棍也帶回家裡,放在抬手可得的位置,像是某種威懾般的存在。
“給我倒杯水。”
韓諾從竹棍上顫顫巍巍地收回視線,拿起桌上的水壺倒好一杯溫開水遞過來。
畏懼的表情,加上眼底泛紅的血絲,讓謝晨又心疼又難過。
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身體靠後,呈現出一種完全放鬆的狀態。
衝他道:“給你20分鐘的時間洗澡,然後滾去床上等著。”
韓諾沒什麼表情地嗯一聲。
房間裡沒有他的睡衣,他只能穿謝晨的。
原本以為謝晨會對他做什麼,韓諾也做好心理準備,可直到自己躺上床,謝晨都一直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濃厚熟悉的氣息將韓諾團團包圍。
韓諾嗅著被子上獨屬於謝晨的味道,漂浮的心如落水的石頭緩緩沉靜下來。
感受到捲土重來的疲憊,韓諾微微勾起唇角,安穩地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等他徹底熟睡,謝晨才輕手輕腳地走進門,坐在床邊。
如同雕塑般,他一動不動地盯著床上脆弱又安靜的睡顏,眼裡翻湧著複雜的情緒。
還問嗎?
也不必了。
警局的口供和法庭的記錄已經說明所有的問題,韓諾說的沒錯,他根本就沒得選擇。
謝晨原本以為韓諾是不太信任自己,沒曾想,是壓根兒就沒信過自己。
窗外的雨漸漸大了,一道閃電把漆黑的臥室照亮。
韓諾在睡夢中擰起眉頭,身體漸漸蜷縮成一團。
謝晨無奈伸出手,與之前一樣,輕撫著他的額頭。
隔著面板,他第一次察覺到韓諾心臟裡壓抑的痛苦和絕望。
慢慢脫下韓諾的褲子,屁股上那條被竹棍打到的地方有著明顯的稜條印記,面板也腫起來。
打了心疼,不打生氣。
去見韓諾之前,謝晨是真心很想給他用力抽一頓。
讓他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