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
喃喃道:“對不起。”
不知道怎麼回的家,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除了眼淚不受控的往下流,韓諾對一切都失去感知,對什麼都沒了反應。
天陰沉沉的,壓的人喘不動氣,眼看著時間已經到了,一個人都還沒有來。
酒店老闆剛掏出電話準備打過去,就見謝晨像是受了什麼巨大的刺激一般,整張臉陰翳而危險的走了進來。
老闆見他一個人出現,就知道事情已經不對勁了,他小心翼翼地問。
“謝總,包房我們已經按你的要求裝扮好了,是現在上菜嗎?”
“不用了。”
“那蛋糕……”
“我他媽說不用了!”謝晨怒不可竭:“你聽不懂話嗎?給我滾!!”
老闆被嚇一跳:“是是是,馬上滾,馬上滾。”
精心佈置的包房裝扮的溫馨而甜蜜,頭頂的暖光撒在彩色氣球和綵帶裝飾的玻璃窗上,烘托出曖昧熱切的氣氛。
知道韓諾不愛熱鬧,謝晨只想單獨和他在一起,陪他過個生日。
一來為之前因為何問的事欺負他賠禮道歉,二來順便複合。
他想好每句話說什麼、怎麼說,也想到被拒絕後該怎麼哄人。
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花了三天時間,挖空心思為韓諾準備的生日宴此刻落在眼裡,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極度諷刺的笑話。
這麼一個瞬間,謝晨突然想起謝俊的話來。
他說的沒錯,自己從來都不瞭解那個男人心裡想的是什麼,也不瞭解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就這樣一意孤行的陷進去,被他當充氣娃娃、當猴耍,還他媽跟個傻逼一樣樂得屁顛屁顛的。
從頭到尾,都是自己自找的,是自己犯賤。
關閉的房間裡,傳來憤怒的低吼和打砸的巨大響動。
被安排等在外面的服務員聽到這個動靜,也不太敢開門去看,只好把老闆叫來。
老闆輕輕開啟門,看到裡面的景象時,人都傻眼了。
整個房間如同狂風過境一般一片狼藉,能砸的東西,全部都被砸了個稀巴爛。
謝晨雙手扶在桌子邊沿,胸膛劇烈起伏著,大口喘著粗氣。
明明是憤怒狠絕的表情,可眼裡卻充斥著讓人忍不住跟著他一起難受的痛苦。
老闆不動聲色地關上門,沖服務員說了句:“讓他砸吧,隨他怎麼砸都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