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發抖,我們所有人都跟糖葫蘆串一樣,跟著你一起抖,你讓我們怎麼睡?”
韓諾依舊顫抖著,沉默不語。
負責值夜的犯人看一眼牢頭,牢頭使了個眼色。
得到同意,值夜的人才站起身,敲門上報管教。
毫無血色的臉,讓管教也覺得韓諾似乎不太正常。
他將人帶出去,問到:“你到底是什麼回事?”
韓諾顫抖著嘴唇,好半天才給出回應:“我、我有幽閉恐懼症,我害怕封閉的空間,我真的怕,我受不了的,我真的受不了。”
“你這……”管教倒也知道這個病:“那你不早說?等著,我去報告。”
看著管教漸行漸遠的背影,韓諾劇烈顫抖著的睫毛下,那雙眼裡瀰漫開一抹意味深長的情緒。
週而復始、反覆折磨。
申請需要層層遞進,韓諾在血腥與痛苦的撕裂中等待著精神鑑定通知書。
唇瓣被咬破,精神瀕臨崩潰的邊緣,神情愈發恍惚。
韓諾低喃的聲音夾雜著難以言喻的苦楚在風中散去:“謝晨……”
謝晨驟然睜開眼睛,夢境中,韓諾絕望哭泣的呼喊帶到現實,一顆心再也難以安寧。
持續的低氣壓維持一週,孩子們見謝晨始終陰沉著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還動不動就發火,連話都不敢跟他說。
吃過午飯,倆孩子照常在客廳玩,只是誰也沒敢弄出大的響動。
朝陽明明升起不久,卻不知為何轉瞬之間就變成夕陽。
糾結和痛恨相互交織,焦躁與不安愈演愈烈,如同蔓藤一般纏繞著心臟,讓謝晨坐立難安。
謝晨覺得自己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顧宸宇也好,韓諾也好,他什麼都不想再管,也什麼都不想再問,此時的他什麼都不想知道。
“你們兩個,跟我去爺爺家!”
兩個孩子一聽說出去,頓時開心的跳起來。
給孩子送回家,謝老爺子卻不在家裡,程默上班還沒回來,家裡只有謝銘無所事事地躺在沙發上打遊戲。
別墅裡有專門給兩小孩準備的玩具間,謝晨安排好孩子,下樓坐到沙發上,他看一眼謝銘手機上的遊戲,問道:“爸呢?”
謝銘忙著絕殺,頭都沒抬:“去醫院了。”
謝晨一愣:“醫院?去醫院幹什麼,他不舒服啊?”
“沒有,好像是去看一個朋友。”
漠不關心的態度讓謝晨有些惱火:“你他媽的,還真是不操心,你就不怕爸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