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見到。
“這是你的孩子嗎?”
韓諾收回心思:“不是,他是謝俊的兒子,我在路上看到他被那個男人拽進來,覺得不對勁,就跟進來,才發現這一幕。”
民警聽的霎時一震:“廳長的兒子?那你跟我們回去錄口供。”
“好。”
瘋瘋癲癲一路,男人在警員的壓制下,一會兒鬧,一會兒笑,看上去就是個精神不正常的瘋子。
瘋鬧的人力氣很大,幾個警員合力才能控制住他。
適才問話的警員見韓諾手上還在流血,連忙開啟車上的醫療箱,走過來:“你手受傷了,我給你包紮一下。”
直到這會兒,韓諾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疼痛。
到警局錄完口供,韓諾才知孫文毅有精神病史,是屬於限制民事行為能力人,那邊法醫給孩子做完檢查,認定孫文毅有猥褻兒童的嫌疑。
謝俊謝晨在得知孩子在警局時也很快趕過來。
事實擺在眼前,但事發巷道里面的監控只能捕捉到孫文毅蹦蹦跳跳帶著孩子進去的畫面。
至於在垃圾堆裡做過什麼,當時精神是否失常,以及他們打架的畫面卻是監控的盲點,唯獨只有韓諾的證詞以及法醫精神鑑定的結果。
這種鑑定孫文毅做過很多次,無一例外的每次都判定他沒有承擔刑事責任的能力。
韓諾認為孫文毅神智清晰,並未犯病,公安機關只負責偵查,無法做出審判。
之前幾次,孫文毅只是抱著小孩兒親親,這次卻存在猥褻行為,已經觸及刑法。
這件事,只能移交檢察院,由檢察院來決定是否提起公訴。
謝晨臉色陰沉,面頰始終緊繃著,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
在他的世界裡,沒有太多的法律概念,神經病在他看來應該一直關押在精神病院裡,這樣的人就不該出來害人。
且最主要的是,這件事對謝煜心理多少造成創傷。
孩子雖不懂孫文毅為何要脫他褲子,為什麼要摸他屁股,但四歲的孩子已經有了羞恥心,不懂事卻也知道並非是好事。
謝煜太小,根本無法完全表達出發生什麼事,只能大概說出,是孫文毅要送他回家。
謝晨氣不過:“你認識他嗎,你就跟他回家?我早就說過不準這麼自來熟,你怎麼就是不聽?”
隱忍的火氣還是嚇到孩子,謝煜哇哇大哭,不斷在謝晨懷裡掙扎,親爹就在身邊,他卻不要。
張開手臂就往韓諾懷裡撲:“韓叔叔!”
尖銳的哭喊聲縈繞著整個大廳,韓諾看一眼謝晨,見他並未太過介意,伸過手抱住孩子。
“乖,不哭了啊,沒事的,你大伯沒罵你。”
溫熱的手掌撫慰著後背,到底是聲線柔和,在韓諾一遍遍安慰之下,謝煜的哭聲越來越小,到最後只剩下抽噎。
等著孩子徹底平靜下來,韓諾建議讓謝煜接受民警的詢問。
謝晨不想孩子一遍遍回憶發生過的事,這無疑對謝煜又是一次傷害。
他憤恨地問:“你確定孫文毅當時神智是清醒的嗎?”
韓諾點頭:“我認為是,他反應機敏,思維清晰,知道裝瘋賣傻,這樣的一個人,當時怎麼可能是在犯病?”
謝晨眼神複雜的盯著韓諾看了一會兒,狠狠吸了一口煙:“我給秦叔打個電話。”
韓諾微微垂下睫毛,事到如今,他們之間已經剩不下多少信任,這種感覺說不上多麼痛苦,卻讓韓諾悶悶的十分難受。
謝晨走到窗邊撥出電話。
韓諾安靜地望著不遠處的人,謝晨側顏的線條完美凌厲,這張臉面無表情時讓人害怕,但韓諾知道,他一旦笑起來,真的很陽光、很溫暖。
謝俊盯著韓諾,目光極其銳利,他想從他手上抱回兒子,剛碰到,就被謝煜開啟手,更加用力的摟住韓諾的脖子。
對他爹跟對陌生人似的:“我不要你抱,你抱的我不舒服。”
謝俊憋著火收回手,沒在繼續堅持,他刻意壓低聲音,用著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問道:“韓諾,你和何問到底是什麼人?”
韓諾微怔,有些茫然地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還能是什麼人?”
“那我問你,十歲之前你在哪裡?你的父母是誰?家裡還有哪些人?何問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們又經歷過什麼?你們之前到底得罪過什麼人?”
韓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