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諾開車去了一趟關維彬的公司,這件事,他不得不請關維彬幫忙。
然而不巧的是,關維彬幾天前就已經離開北京去英國陪兒子,沒幾個月也回不來。
韓諾無奈只能給他打電話,關維彬聽聞這件事也沒推遲,問明病人的姓名和所在醫院後,就接連著給十幾家醫院的院長打過電話。
這世上,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債,韓諾除了謝謝,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因為何問的病,韓諾也焦躁的難以入眠,幾乎天天都陪伴在何問身邊。
以防萬一,他對醫生提出自己給何問配型,被醫生一口拒絕。
私立病房的床格外大,三個人在房間裡打一下午撲克。
何問雖然病了,但到底年輕,除去不好喝太多水以外,飲食方面都還正常。
沈柔大著肚子,韓諾也不想給她增加麻煩,一起吃完晚飯,韓諾便離開了。
城市繁華喧鬧,燈火通明。
不太晚,韓諾也不想回家,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閒逛。
從醫院回家,徒步要走一個多小時。
韓諾也不覺得遠,走累回家倒頭就能睡著,也好過躺在床上徹夜難眠來的強。
生活規律得彷彿是週而復始的鐘表,日復一日,寡淡而無味。
知道韓諾家人重病,關維彬也給他放了假,讓他暫時放下手中的工作,不用去事務所上班。
到底是律師會說話,陪著何問,韓諾也經常逗他,連帶著沈柔也被逗的大笑。
不過他所說出來的,都是謝晨講給他聽的,只是比起謝晨的直白與過重的黃色顏料,韓諾經過加工後,倒算的上是無傷大雅的調侃。
人雖然病著,但何問是心胸豁達的人,得失隨緣,倒也整日掛著笑臉。
精緻的面容加上溫潤的性格,讓每個和他在一起的人都覺得格外的輕鬆和舒適。
“哥,你說爸為什麼給你改名何問呢?”
何問緩緩看過來:“何必去問?”
一語雙關,韓諾淡笑。
確實,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事,問過就能釋懷的,很多時候,還不如裝糊塗,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有著關維彬的關係網,半個月後,錢玲那邊傳來訊息,說是在外省找到腎源,目前已經送到。
只要韓諾這邊醫院的醫生準備好,就可以做腎移植手術。
得知這一訊息,韓諾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