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蹙眉:“你不用搭理她,她聽不得別人說她的狗,誰說她的狗,她都沒好臉色。”
“狗再好,不終究也只是狗嗎?”
“我也是這麼說啊,她不聽啊,除了她倆兒子和謝俊,誰也不能打她的狗,一碰她的狗,她就哭。
剛謝銘還把謝俊罵一頓,說那狗總對程默呲牙咧嘴,管不好就給它殺了。
他倆在電話裡就吵起來,這不謝俊轉身又給我打電話,說是顧媛一個女人,不過是養條狗而已,讓我看著謝銘,別太欺負人。”
韓諾眼底微微泛著怒意:“這不都是你自己慣的嗎?”
謝晨也有些頭疼:“其實吧,也不能怪顧媛疼狗,這狗很衷心護主,如果不是它救了我大侄子,那孩子一歲多就淹死了。
這狗半年前丟一回,給她人都急病了,後來去哪兒都帶著。”
韓諾微怔:“那這事,你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謝銘護媳婦兒,顧媛護她的狗,兩邊都有理,我只能保持中立,兩邊勸勸唄。
再說謝俊忙的一年上頭也回不來幾次,家裡老小都是顧媛在精心照顧。”
謝晨有感而發:“說真的,顧媛不論是作為母親,還是作為妻子,都是很稱職的。
嫁到謝家這麼多年,別人都只顧著打扮玩樂,但她心裡就只有家庭。
家裡的事,我顧及不上,都是她在操心,我爸病了,也都是她守著照顧。
這些年,其實她也很辛苦,光顧著照顧家人,都沒怎麼出去玩過。
我爸一直都說,謝家能娶到顧媛,也是謝家的福分,只是她這個人……”
謝晨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除了謝家的人和顧宸宇,她對別人都很冷漠,什麼都不關心。
程默剛來謝家,謝銘就因為狗和她鬧矛盾,以後他們之間恐怕也很難相處,所以現在,我也只能委屈謝銘出來住。
幾個大男人,總不能跟個女人計較吧?那也太不像個男人了,不說這事了,我也兩頭為難,下去準備吃飯吧。”
韓諾實在很難相信,自己認為十惡不赦的顧媛,裡外的差距會如此之大。
兩人一同下樓,原本只請了四十多人,但加上他們的男女朋友和孩子,大廳裡少說也有一百多。
男人之間相互寒暄借時機拉關係,孩子們前後左右瘋鬧玩耍。
歡笑聲、喧鬧聲響成一片。
謝晨牽著韓諾的手,滿面春風地走進來,兩人身長玉立,一下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視線紛紛朝著他倆看過來。
不過大多數還是看的韓諾,各自的眼神都有些一言難盡,善意或者不善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韓諾下巴微抬,一眼掃過視線所及的人,絕大部分他都不認識,而認識的幾個也都是被他起訴過的人。
比起那些不認識的人眼中似有若無的輕視,這幾個被他曾經告過的人,倒是實打實的露出了些許畏懼。
彷彿是一朝被蛇咬,再次見到韓諾這條咬著人就不放的蛇,多少還是有些不太自在。
礙於謝晨,他們也不得不笑著,只是扯著嘴角露出來的僵硬笑容怎麼看怎麼彆扭。
韓諾衝他們一笑而過。
試過幾次水,便已經明白權力圈的錯綜複雜,表面嘻嘻哈哈,實際都是貌合神離,利益至上,背後捅刀子都是司空見慣的事。
清冷幹練的氣質、俊朗完美的臉蛋,出類拔萃的學識,每一樣都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謝晨忍不住露出一個特別自豪地笑,他就覺得自己媳婦兒哪兒哪兒都好。
謝晨穿梭在人群中,帶著韓諾跟上來打招呼的人寒暄交談,像個顯眼包似的,人沒問韓諾是誰,他也對人介紹。
“這我媳婦兒韓諾,很有名的大律師,你們應該都聽說過吧。”
對面的人忙不迭點頭:“是是是,韓律師的名字,在場的人也沒幾個不知道的。”
謝晨笑得合不攏嘴:“所以以後有什麼事,儘管找我媳婦兒,包贏!”
韓諾實在無語,打官司又不是別的,哪兒有包贏的說法。
但這話在別人耳朵裡聽了,意義就多了一層。
——就算不贏,謝晨也能讓他贏。
一時之間,加韓諾微信的人,一個接著一個。
韓諾開頭還能淡定,時間長了就有些不太能繃得住,特別是謝晨那種沖人介紹他時自豪神氣的表情,聽得人特別尷尬。
解決完面前的這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