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卻在長大後將自己再次推入深淵。
人難過的時候,總得設法找點什麼東西來排遣,心緒難平,他也不想回家面對謝晨,伸手攔下一輛車,去了平日裡時常去的清吧。
心緒煩悶時,他經常來這裡坐坐,獨自一人聽聽輕音樂,緩解一下壓力。
吧檯的調酒師見他前來,還有些意外,打趣道:“韓哥,你都大半年沒來了呢,今天有空了?”
韓諾淡淡地說:“嗯,來坐坐,我之前放在這裡的酒還存著嗎?”
“肯定存著啊。”
調酒師轉過身,從最上面的架子上取下了酒,給他倒了一杯:“說真的韓哥,這麼淡的酒,跟飲料似的,也就只有你喜歡喝了。”
“習慣了。”韓諾隨口敷衍一句,端起酒杯,找到一個不太顯眼的位置坐下。
口袋裡的電話嗡鳴不斷響起,韓諾索性將其調成靜音模式,感覺不到,也就不會心煩。
只是這種安靜並不會持續太久,即便不接電話,謝晨也能很快找到自己,因為電話裡有他安裝的定位跟蹤系統。
酒放在桌上,卻一口沒喝。
嬉鬧的人們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笑容,然而這份快樂卻與韓諾無關。
腦海裡,那血腥殘忍的一幕再次蹦出來,徹底攪亂了他的心緒。
大約過去十幾分鍾,謝晨果然找來,他的神情和平常不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整整發酵一個小時的怒火全部壓制著,冷峻的線條和緊緊抿起的薄唇,無聲顯示著他內心怒火有多旺。
韓諾一看他這樣,心裡就有些發怵。
平常生氣,謝晨會罵人,但真正氣到骨子裡的時候,他相反沒了半點表情,更不會對你說一句話。
而這個時候,往往也是他最危險的時候。
心裡害怕,但臉上卻看不到任何表情,韓諾只掀起眼皮淡定地看著他,不說一句話,也不給半句解釋。
謝晨頓時就被激怒了,也不跟他囉嗦,上前不由分說的拽住韓諾的手腕強行往外拖。
拉拽的動作太大,直接撞翻圓型小茶几,放在上面的玻璃杯也隨之應聲落地,“啪”的一聲脆響。
原本聊天笑鬧的人們都伸長脖子看過來。
“怎麼了?”
“這是出什麼事了?”
“兩口子鬧矛盾了吧?”
韓諾覺得難堪,鐵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