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連陳夏手上拿著的拍攝器都忍不住晃了一下,幸虧這是防抖動的,要不然畫面都沒法看了。
而馬波的臉色也逐漸變得精彩起來。
他們來的這幾人也全都傻了眼。
尤其是後面那倆女同學都捂著嘴笑了起來。
而馬波的室友則是壓根沒忍住,立刻哈哈大笑。
馬波臉都綠了:“你……你……你別胡說啊……我……我可沒有!”
許陽搖了搖頭。
張可也有些忍不住,她調笑道:“哎呀,現在年輕人真是精力充沛啊。”
馬波都快瘋了:“我……我……我沒有啊。”
陳夏也有些驚疑地看著許陽,他把拍攝器對著許陽的臉,問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其他同來的幾個醫學生在笑完之後,也同時錯愕,對呀,他是怎麼知道的?他剛剛可什麼都沒問啊,就單純把了個脈,這麼厲害?
連馬波自己也回過味來了,也很震驚地看著許陽。
張可看著許陽,一雙美眸閃著異彩,果然不愧是許陽,都還沒問什麼呢,一出手就把這幫來找茬的人給鎮住了。
許陽則問小胖子馬波:“要不要讓你的同學們迴避一下?”
馬波一愣:“為什麼要回避?”
許陽道:“不管你們的來意是什麼,到了這兒,掛了號,你就是我的病人,我們需要保護病人的隱私,所以……要不我們倆去裡面的診室聊?”
馬波頓時神情一滯。
他的室友最先調侃道:“大波,你別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馬波爭辯道:“我才沒有呢,我各方面很健康。”
馬波對許陽道:“你少忽悠我,你們中醫這一套我是不會相信的!還去裡面,我看你就是心虛吧,你別是想在裡面威逼利誘我吧?”
許陽頓時無語。
馬波道:“我就在這兒看,你看出什麼來了,直說就行,不用藏著掖著。你就把他們當成我家屬就行,我不用避諱他們。”
許陽問:“你確定?”
“嗯!”馬波重重點頭,他可不信許陽能看出什麼來,這兒摸摸,那兒看看,什麼都沒問,能看出個屁病來啊。
至於說他看兩三個人演完的那種小電影,這特麼的還用說,哪個男生寢室不看這種東西啊?
這算什麼醫學?
中醫就是大忽悠!
馬波輕輕一哼,一眼就看穿了許陽的所有套路!
許陽搖了搖頭,道:“行吧,那我直說?”
馬波道:“你看出什麼來了,直說就行!”
許陽道:“你的脈象為沉細無力之脈,沉脈主裡證,細脈主虛亦主溼。《頻湖脈學》中雲‘細脈縈縈血氣衰,諸虛勞損七情乖,若非溼氣侵腰腎,即是傷精汗洩來。’”
“又云‘寸細應知嘔吐頻,入關腹脹胃虛形,尺逢定是丹田冷,洩痢遺。精號脫陰。’剛才查你寸關尺三部,尤以左手尺部為細。左尺細,主證洩痢、遺、精。”
“你又是細小無力之脈,主證脾腎陽虛氣虛,症見心悸、氣短、自汗、乏力、洩瀉、陽、痿、腰膝痠軟等。”
馬波都聽傻了,尤其是最後那兩個字出來。
其他同學面色也精彩了起來。
舉著拍攝器的陳夏也呆了一下,感覺是個大新聞啊。
馬波立刻爭辯道:“我可沒有啊,你們這些脈象都是假的,都是你們臆想出來的。這是脈搏,這是血液的流通迴圈……你胡說八道你!”
馬波急了。
許陽卻是冷靜地說道:“我有沒有胡說,你最清楚,因為病在你身上。”
馬波頓時一怔。
陳夏抓緊問道:“許醫生,你單憑把脈就看出來這些?”
許陽道:“當然不止把脈,他舌象為舌質淡嫩紫,舌苔薄白,症見畏寒肢冷,陽、痿早洩,頭暈耳鳴,小便頻數,腰膝痠軟,精神疲乏!”
馬波已經聽呆了。
陳夏也是一呆。
許陽指了指自己的顴骨:“兩頰顴骨附近為腎區,氣色灰暗、灰褐,主長期房事勞傷。”
馬波下意識伸手擋住了自己的顴骨。
許陽接著道:“眼瞼晦暗多屬腎虛。”
馬波又是手一抖,伸手往上摸自己的眼睛。
許陽又道:“人中灰暗失榮,無光澤,主腎氣虛寒,多見於陽、痿。”
馬波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