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頭看許陽:“不可能啊!你的水平我太清楚了,就算這半年多時間有一群大國手沒日沒夜地教你,你也不可能進步這麼快啊!”
何教授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許陽只能硬著頭皮道:“他過獎了,我沒那麼厲害。老師,走吧,病人還等著呢。”
何教授只能糊里糊塗地往前走,他這會兒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沒人比他更知道許陽的水平,這小子不可能進步這麼快!
一群人走到了icu病房外面。
齊主任等人在門外候著了。
齊主任趕緊上前伸手:“又要辛苦你了,何教授。”
要診治病人了,何教授也趕緊把心中疑惑壓下,他微微頷首:“不客氣,應該的。”
齊主任給何教授介紹道:“何教授,這位是icu的石仁通主任。”
何教授也伸手:“石主任,你好。”
石仁通主任個子很高大,手掌也很寬厚,聲音也很粗:“你好,何教授。”
齊主任繼續介紹旁邊的一箇中年女人:“何教授,這是患者的妻子。”
何教授看了過去,患者妻子靠在牆上,神色憔悴,一言不發。
“達華。”曹德華叫了一聲。
“哥。”患者妻子身旁站著一個跟曹德華長得比較像的男子,只不過他更年輕,也更高大,身形非常挺拔,雙目炯炯有神。
大家都看曹德華。
曹德華呵呵笑了兩聲,說道:“介紹一下,這是我弟弟曹達華,是刑警大隊的隊長,人稱刑警隊之虎,他是患者的徒弟。”
曹達華也過來跟何教授握了握手。
何教授問:“說說患者什麼情況吧。”
齊主任道:“患者叫高興亮,55歲,35年前,患者曾有過嚴重凍傷,後經治癒。十年前,患者突然發現自己雙下肢冷痛,多次住院治療無效。”
“一直到今年過年,他的病情突然惡化。然後就直接去省城了,分別在省一、省二、省人民醫院住院治療過,共住院治療7個月。”
“確診為腦動脈硬化、心肌下壁梗塞,雙下肢血栓閉塞性脈管炎。醫院的建議是截肢,但是患者不同意,所以出院了。回到了縣裡,但是患者當日便覺得冷痛非常,胸悶憋漲刺痛。”
“含了硝酸甘油片之後稍稍緩解,在家屬建議下,就先來我院住院住院治療了,我們讓他直接進了icu。患者情況不容樂觀,但是他仍不願意接受手術。這是患者的病例。”
齊主任把病歷本拿過來。
何教授接過來,眉頭大皺,他也沒想到是這麼一個棘手的病人。
刑警隊之虎曹達華對著何東軍正色道:“何教授,我師父是個英雄,他當年之所以凍傷這麼嚴重,就是他當年當兵戍邊的時候,遇到了大雪災,雪災又引起了雪崩。”
“為了救助受災群眾的生命,他們全連都撲了過去。前後犧牲了五個戰士,還有不少人被凍壞了腳指頭,落下了終身殘疾。”
“我師父算幸運的,保全了身體,但也留下了後遺症。後來退伍轉業回縣裡工作,又兢兢業業在派出所工作這麼多年。要不是身體原因,以他的貢獻和能力,肯定不會止步於一個副所長。”
“所以無論如何,請您多多費心,一定救救我師父。拜託了!”曹達華一聲落下,朝著何教授敬了一個禮。
何教授頓時神色一凜。
而患者的妻子則是靠在牆上,也不看何教授,就是自己低著頭,臉上全是平靜的絕望。
省城他們又不是沒去過,去的還是最好的醫院,接受的也是最好的專家治療。
中醫他們也治過,也是省裡的大專家,可不還是這個樣子嗎?何教授是省專家沒錯,可那些大專家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