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如果有什麼問題,隨時聯絡我。”
幾人忙站起來。
齊主任道:“好,許醫生辛苦了,那個……小慧,去送一下許醫生。”
“好。”小慧答應一聲。
許陽跟幾人告別之後,就出門了。
……
房內幾人,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鍾華臉色更是不愉。
齊主任好奇地問:“怎麼了,老曹,許醫生的方子有問題嗎?”
曹德華把手上的紙攤開,道:“問題吧,倒也不是問題,配伍其實挺合理的。只是他這劑量有些大了,患者究竟過於虛了。”
“患者都住院二十天了,二十五天沒吃東西了,你看他都瘦成什麼樣子了?動則氣喘,連坐著都氣喘啊,中氣太虛,如此之虛的人,不宜大補或者大瀉。”
“偏偏他的方子劑量都開的很大,尤其破氣行滯的藥劑量挺大的。這個,我個人覺得稍稍有些冒險了。老鍾,你覺得呢?”
鍾華伸出手道:“給我看看方子。”
曹德華把方子遞了過去。
鍾華看著方子道:“配伍確實很恰當,增液行舟,益氣降逆,只是這劑量確實大膽,若是患者剛住院,我倒是敢給他用,但是這麼久了……”
說完,鍾華又抿了抿嘴,又有些不滿地說道:“我又不是傻子,患者明顯的關格大症,上不得入,下不得出,我還能不知道導氣向下,破滯開結嗎?”
“關鍵是現在患者太虛了,他本就是虛證為主,再強行開破恐怕會生變啊,尤其他劑量還用的這麼大。所以我才用小劑量的補中益氣,先補起來,調理氣機。”
“中醫也不是見病治病,不治之治,方為大道。等把他補起來,氣機恢復一些之後,再一邊補一邊破滯。我思路沒問題的,對吧?”
所以這也是鍾華沒讓許陽點評方子的原因,我又沒錯,你幹嘛點評?
徐原看了看幾位大佬,低著頭也不敢說話,就在背後仔細地看著許陽的方子。
曹德華無奈笑了笑,他道:“老鍾,許醫生剛剛也是無心之失,你別怪他啊。”
鍾華擺了擺手,說:“算了,年輕人嘛,又是這麼有本事的年輕人,怎麼可能不年輕氣盛?他也幫過我幾回,我也沒那麼小氣。就是他大膽是真的有些大膽了,不夠謹慎。還是年輕,有點飄啊!”
齊主任忍不住了,他問:“不是,方子有問題,前面怎麼不問清楚啊?”
兩人都有些尷尬。
要是許陽前面不點評指點老鐘的方子,他們肯定是要問清楚的。但是那會兒現場氣氛已經這麼尷尬了,然後他們立馬又開始質疑許陽的方子,這成什麼了,你質疑完我的,我質疑你的。
抬槓呢?
齊主任也沒好氣地瞥了瞥兩人,他有些煩躁地問:“那怎麼辦?這方子用不用啊?”
兩個人都有些猶豫。
曹德華道:“這樣吧,明天不是何教授來咱們醫院出診的日子麼?要不讓何教授診治那個病人吧,也不差這麼一天對吧?我覺得這樣有把握一點。”
“也好。”齊主任想了一想,也點了點頭。
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了。
……
小慧把許陽送到了大門頭,眼睜睜地看著許陽騎上粉色小電驢,戴上粉色的頭盔,風騷地騎車走了。
“為什麼好看的男子都是這幅德行?”這一刻,住院女醫師小慧腦補了好幾出大戲,她的一顆少女心,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