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和困惑之色。過了一會兒之後,他收了手,對許陽道:“許陽,要不你也來診診?”
謝夫人一下子就火了:“沒完了啊!”
旁邊人都是一愣。
連在看資料劉延發都停了下來。
而許陽的神色也微微一滯。
曹德華則是露出了幸災樂禍之色,你這個pua大王也有今天?
高細雨忍不了了,她一直忍到現在呢,現在見許陽被這樣對待,她不想忍了,立刻就站了起來。
她老公趕緊攔她。
謝總也發現了這倆夫婦的動作,他忙道:“老婆,你弄錯了,這位醫生不是跟劉專家一起來的。是胡兵夫婦聽說你病了,特意給你請來的。”
聽到這話,謝夫人用力地抿了抿嘴!
如果這人也是劉延發的助理,那她是要發火的,把她當什麼了,實習生的練手工具啊?
但這醫生是人家夫婦特意請的,人家可是一番好意,自己就不能隨便拒絕了。更何況,這對夫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畢竟接下來還要合作呢。
曹德華卻在此時說話了:“我覺得吧,其實也不需要那麼多醫生診治。許醫生畢竟年輕,經驗不足,還是讓劉專家把關診治比較好。”
正在翻看檢查報告的劉延發扭頭看了一眼曹德華,這人話裡怎麼帶刺兒啊?
謝總也是眉頭一皺,這壓根不是有沒有必要的事情,而是人家夫婦的一番好意還有面子問題。
謝夫人也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她已經很不耐煩了。
曹德華見謝夫人點頭,他也面露得意之色。
謝夫人這時候才抬頭看向許陽,這一看對方的臉,她卻是話鋒立刻一轉:“要不……看看也行。”
“哎?”曹德華一愣。
謝夫人道:“畢竟是人家的一番好意嘛。”
高細雨夫婦緊繃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不少。
謝總也舒了一口氣。
許陽什麼都沒說,就坐了過去,坐在謝夫人身邊,定好寸關尺三部,細細診其脈來。
楊辰在診另外一隻手,他見許陽過來了,他歉意地叫了一聲:“許陽……”
“噓,別吵我。”許陽皺眉仔細診脈。
楊辰被噎了一下。
謝夫人則是扭頭看向這個滿身憂鬱氣質的年輕小中醫。
曹德華也一臉納悶。
劉延發放下了檢查報告,對曹德華道:“曹醫生,我們來討論一下病情吧。”
曹德華都來了,自然也不能閒著。兩人便裝模作樣地討論起來,然後楊辰也跑過去記錄了。
這邊就剩下許陽一個人給謝夫人診斷了,許陽仔細給謝夫人診完了雙手脈。
而高細雨也走了過去,許陽是她請來的醫生,謝夫人要是對許陽發火,那她也不能看著許陽吃虧!
不過幸好,謝夫人一直沒發火,只是一直在看許陽。
許陽把脈枕收起來,問:“晚上睡眠質量好嗎,夢多嗎?”
謝夫人回道:“睡眠一般,老是做夢。你多大了呀?”
許陽理都沒理她,又問:“小便怎麼樣,是清長的,還是短赤的?”
謝夫人回道:“短赤。你是哪兒人啊?”
許陽又問:“出汗多嗎?主要出汗部位在哪兒?”
謝夫人難得在面對許陽的時候沒有表現出不耐煩:“頭上出汗挺多的。我問你話呢,不理我?”
許陽正色道:“這位女同志,請你先回答醫生的問題。飲食怎麼樣,喜歡吃涼食還是熱食?”
“女同志?”謝夫人咂摸咂摸這個古老的新鮮詞,她笑了笑,道:“好的,醫生同志。這麼熱,還吃熱的,不得出一頭汗啊。”
高細雨看的有些驚訝,這暴躁女人居然還笑了?這女人,剛剛對劉專家可沒這麼好的耐心。
許陽微微頷首,他明白了,劉延發那邊肯定誤診了。他站了起來,還沒等他說話,劉延發那邊把方子都開好了。
劉延發對謝總道:“謝總,方子已經開好了,您過目。令夫人患的是五更瀉,腎陽不足,腎虛火衰,累及脾陽虛。方子呢,我用的是四神丸合參苓白朮散加減,先開了十劑。”
謝總聽了這話,神色頓時一滯。
而謝夫人則是立刻惱火地怒哼一聲:“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