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的人,往實驗室裡一待,不管他活到多少歲,他的心性都是跟年輕時候一樣的。
喜怒不形於色,城府極深,這種詞兒能拿來形容真正的科學家嗎?
他如果真的懂這麼多蠅營狗苟,他就不可能成為一流的科學家。
就像曹德華,一心鑽研人脈關係,所以他的醫術就很普通,連去北京的劉景寧都比不過。
“願你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這句話就是形容這樣的醫學家、科學家的,不管多大年紀,他的心性是不會變的。
許陽也是如此,他估計就算他活到死,也還是這樣……
他不懂如何去權衡利弊關係,也不懂如何去弄這些蠅營狗苟,他只想行醫治病,僅此而已。
就這麼簡單,其實許陽是一個最不復雜的人了,他簡單到讓人心疼。
所以他必須要有人幫他。張可幫他做了宣傳,為中醫正名。
現在需要有人為他行醫治病解決後顧之憂,因為他是不懂得如何保護自己的。他上起頭來,是真的很上頭,他就是這樣一個非常簡單的“傻子”。
……
夜深了,許陽的手機響了一下,是張可發來的簡訊。
張大可:“許陽,給你準備了午飯,明天來上班嗎?”
許陽看著簡訊,露出了微微笑意,他回覆:“飯幫我帶去診所吧,我要先去中醫院處理一些事。”
許陽放下手機,繼續看書,只是嘴角的笑意不曾消失。
……
翌日。
許陽去中醫院複診。
那個術後粘連性梗阻的病人,在服用了許陽開的兩劑藥之後,已經沒什麼事兒了,都準備要出院了。
兩夫妻也在一直感謝許陽。
許陽給他再次診斷了一番,開了幾劑善後的藥,留下明心堂診所地址之後,就走了。
……
倔老頭又在吵著要出院。
何滅絕也拿他沒轍,只能請許陽過去看看。
許陽給他診斷了一番,確定沒什麼大礙了。也一樣開了幾劑善後的藥,跟齊主任商量了一下,就讓倔老頭出院了。
倔老頭別提多開心了。
……
再有就是那個真心痛和脫疽的病人高興亮了。他今天服用了第二劑中藥,已經好多了。
許陽進icu裡去看他,這一次,已經沒人再敢攔許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