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都快救到精神崩潰了,但是他對破格救心湯的臨床把握能力也越來越高了,救治的成活率也漸漸高了起來。
直到房間裡再次響起聲音。
“滴……治病練習室開放時間結束。”
許陽有些茫然地站在練習室之中。
……
“啊!疼!”許陽捂住了自己發疼的腦袋,這就是練習室的弊端,一次性練習太久了,剛回到現實世界就會很難受。
“許老師,你怎麼了?”旁邊幾個小中醫都嚇壞了,趕緊扶著許陽在旁邊坐好。
其他幾個人也是一臉懵,不是剛剛還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不舒服了?
曹德華也趕緊過來問:“許陽,你怎麼了?”
許陽捂住了腦袋,眼前一閃一閃的,他忍著難受說:“我沒事……病人怎麼樣了?”
曹德華道:“不知道啊,還沒出來呢。”
許陽緩緩吐出來一口氣,問:“有沒有水?”
“有,有有。”徐原趕緊跑去給他拿水。
其他幾人都有些擔心地看著許陽。
許陽喝了水,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蒼白的臉色才恢復過來一些,只是腦袋的疼痛和昏沉感卻沒有減弱多少。
曹德華又問:“你真沒事吧?”
許陽搖搖頭:“沒事。”
這時,正好搶救室裡的醫生和護士出來了。
“怎麼樣了,醫生?”曹達華趕緊上去問。
醫生搖搖頭。
曹達華當時臉色就是一白:“死了啊?”
許陽的臉色也頓時變得極為難看。
醫生道:“那沒有,人是救回來了,但可以下病危通知書了。審訊是不可能的,她現在根本說不了話,她的肺部纖維化太嚴重了。嗯……而且各種措施都用了,但是患者的情況未見改善。”
曹達華趕緊問:“那還有沒有機會讓她好轉呢?比如治一段時間之後,能讓她配合接受審訊?”
“額……”醫生看向了杜月明。
杜月明皺眉道:“有什麼直說就行,不用瞞著曹隊長。”
醫生點了點頭,對曹達華道:“好,情況不容樂觀,她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期,還是非常危險的。但恐怕……是醒不過來了,而且估計應該也就這幾天的事情了。”
“我!靠!”曹達華罵了粗話,都跺了腳了。
醫生也知道這個病人對公安很重要,他嘆了一聲道:“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眾人心中全是一沉,皆是搖頭嘆息。
曹德華也有些無奈,人力終於是有限的,很多時候醫生在疾病面前也很無能為力。
結果,還是沒能救回來,那些在逃的同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抓到了,那些被拐賣走的婦女兒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他們了,線索全斷了……
杜月明也是心中一沉,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卻突然看向了許陽。
就連一直不苟言笑的郭局也莫名其妙地看向了許陽,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看許陽。
而此時的許陽,卻忍著腦袋中的難受,舉起了自己的手,他敲了敲腦袋,忍者疼痛大聲說:“讓我最後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