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給張三千服了藥,張三千就睡下了,不知道是裝睡,還是真睡。
其他人則是都在客廳。
張可非常擔心地問許陽:“我爸沒事吧?”
其他幾個小中醫也不吵了,他們也討論不出什麼結果來,然後都看向了許陽。
許陽說道:“沒什麼大礙,有些肝風內動,平肝熄風就好了,問題不大。”
張可稍稍放心了一些:“為什麼他突然會這樣,是不是因為他自己今天非要跑出去?”
許陽回道:“有一定關係吧,畢竟餘邪未清乾淨,這個時候應當慎避風寒。有句老話叫做老怕傷寒少怕癆。”
“你爸爸的年紀雖然不是很大,但畢竟已經人到中年了。內經有云‘年過四十,陰氣自半’,他現在身體各項機能也開始衰退了。”
“邪之所湊,其氣必虛也。從你媽媽走後,這幾年他都很頹廢,一直也沒有個健康的生活習慣,而且七情內傷,也會耗損正氣。”
“所以這也是他中風的緣由,現在雖然經過了扶正驅邪,但還是不夠的。病情有些反覆也很正常,就像許多人中風了,剛治好沒多久,就又二次三次中風了。”
“放心吧,有我盯著呢,不會像之前那樣惡化下去了。平肝熄風之後,應該就會恢復了。然後繼續扶正驅邪,再吃段時間藥吧,還有就是這幾天讓他在家裡先待著吧。”
張可聽到之後,這才放心許多,她最怕的就是她爸爸又像之前那樣半身偏癱。
許陽交代完張可之後,對幾個小中醫說:“等會兒下去把這個病人的病案看一下,我之前用的是小續命湯治療。”
“中醫界呢,對於治療中風一直都有‘治風先治血,血行風自滅’的說法,不過具體案例一定要具體分析,一定要觀其脈證,知犯何逆,然後隨證治之。”
“不能只顧書本所言,像這個病人之前就用了很多補氣活血的藥,但是效果不佳,你們在臨床的時候,也不能見腦血栓,就只知道活血化瘀。”
“中醫治病,要以脈證為憑,心中不要存半絲先入為主的印象。我幾天之前給病人開的是小續命湯,但是現在卻開的鎮肝息風的藥,為什麼?因為脈證變了呀。”
幾個小中醫都認真地點了點頭,這就是中醫的治病邏輯和經驗。說起來很簡單,但很多中醫臨床也容易被自己的經驗所誤導,所以治病之時一定時時謹記仲景十二字原則的教誨。
許陽帶著人就下去繼續上班了。
張可推開了房門,看著她躺在床上的老爸,沒好氣地說:“老頑固,不聽話!現在知道許陽厲害了吧?”
張三千睡的更香了,只是耳朵根稍稍有點紅。
……
許陽下去之後,帶了一下午徒弟,又看了一下午的病。
傍晚時分,許陽上來給張三千診斷一番,順便吃晚飯。
張三千很困很累,睡的很香,不想吃飯。
翌日早晨,許陽去縣中醫院開會,何教授也來了。
許陽也簽了名醫館的外聘協議,接下來他每個月都想要過去坐診幾天,但他的最主要任務還是帶起來中醫攻克危急重症學術小組。
這個小組名義上的學術帶頭人是何教授,但誰都知道何教授是擺出來給別人看的,許陽才是真正的核心。
只是現在的許陽資歷太淺,年輕又太輕,不足以撐門面。需要有一箇中醫界的前輩幫他頂一頂,何教授是許陽的第一個老師,資歷也夠,他是最合適的人選。
一個小小的成立儀式過後,在中醫院裡用過午飯,許陽也就回來了。
傍晚,許陽去張可家吃飯。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好像也就是這幾天,許陽一下班就非常熟門熟路地去張家了,之前是主要為了給張三千治病。
現在……現在他病不是也沒好利索嘛。
這回晚飯張三千總算是沒睏意了,他低著頭看著桌面,老老實實地把雙手垂下來。也不抬頭,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樣。
許陽也沒幹坐著,他也一直在廚房幫張可的忙。
張三千在
外面一直不停撇嘴,滿心的膩歪!
吃飯了。
張三千很沉默,很老實地夾菜吃飯,乖巧的不得了。
張可還問許陽:“你那邊談的怎麼樣了?簽約了嗎?”
許陽道:“已經簽了。”
張可問:“那你要每個星期過去坐診幾天啊?”
許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