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文化,就上過小學,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許陽道:“把手給我吧,我再給你診個脈。”
嫌疑人把手拿了過來。
許陽給她診完了脈,脈象已經和緩多了,她的脈搏也恢復到了80次每分,頑固性心衰和呼吸衰竭的危險也已經解除了,就是肺部纖維化還是很嚴重。
嫌疑人突然對許陽說:“你能把耳朵上的那個東西摘了嗎?”
許陽頓時一愣。
外面的曹達華也是一愣。
嫌疑人說:“我知道這個是什麼,我就想跟你聊聊天,不想理那些人。”
許陽一時間有些猶豫。
耳機裡面傳來曹達華的聲音:“把耳機摘了吧,電話不要結束通話,你就儘量正常聊天,讓她敞開心扉,卸下抗拒心理。”
許陽摘下了耳機,但是電話沒有結束通話。
嫌疑人看著許陽,她問:“你也是來勸我老實交代的吧?要不是沒有得到我嘴裡的訊息,你們肯定不會救我的,對吧?”
許陽微微一怔。
嫌疑人自嘲地笑了笑:“要是你們已經全抓住了我們這幫人,我估計我現在已經死了,你們也不會費心費力救這麼一個壞人。”
許陽卻搖了搖頭:“也不是,我只是一個醫生。醫生眼裡沒有好人,還是壞人,只有病人。只要病人在醫生面前,我們都會盡力去救。”
嫌疑人聽得微微一愣:“你不覺得我是個該死的人嗎?”
許陽也沒什麼顧慮,實話實說道:“你該不該死,你的罪過不是我來定的,是法官來定的。就算要槍斃你,也是執行警察來做。我只是醫生,我只負責送你去見他們。”
嫌疑人聽得愣住了,然後突然笑了出來,她那乾瘦的臉上,全是古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