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放給府裡下人的利息低,放給外面的人呢?”江攸寧冷靜下來問。
甜兒顧不上坐下,立刻就接著道:“放給外面人的利息當然高於府裡的人,其實,放印子錢也不是稀奇,保不齊各府都有。但這事郡王和老夫人是嚴令禁止的啊,若孫嬤嬤和王大古一口咬是夫人放的,可就麻煩了。”
江攸寧若是因此被奪了掌管中匱的大權,那甜兒也沒有這麼舒服的日子了。
甜兒深知這點,聽到這件事,她比江攸寧還擔心。
江攸寧讓甜兒坐下:“你別擔心,這印子錢又不是我放的。”
甜兒唉吱一聲屁股沾了椅子又站起來:“妾身當然知道不是夫人放的,可若那孫嬤嬤和王大古一口咬定,那不屎盆子不就扣到頭上了嘛!”
江攸寧冷冷一笑:“想把屎盆子扣到我頭上,哪有那麼容易。”
話是這麼說,她自然是要小心。
“甜姨娘,你去打探打探,府裡有多少人借了這印子錢,再想辦法打探一下,外面放了多少錢,回來告訴我。”
想從這件事裡抽身出去,定是要清楚哪些人借了錢,外面放了多少錢。
“夫人放心,妾身一定打探清楚。夫人,你說這件事是不是那個周玉瑤做的?”
反正現在甜兒是篤定地懷疑周玉瑤,她現在和周玉瑤就是敵人。
“你覺得呢?”是誰做的,江攸寧心裡自是有數。
“還能有誰,肯定是那個周玉瑤。”
甜兒也藏著掩著,直接就道出周玉瑤的名字。
“周玉瑤,她現在是側夫人,沒有證據之前,切不要亂說。”
“是,妾身知道。”
“嗯,你先去,打探之時小心些。”
甜兒走後,江攸寧坐下來凝思慢想。
周玉瑤現在是側夫人,份例不少,但也不足以多到能去放印子錢。
所以,周玉瑤是有自己的私有財產,而且還不少。
不過,她想想又有點想不通之處。
周玉瑤來京就算帶了銀兩,也不至於帶很多,這番樣子,感覺好像把家產都帶了出來似的。
家產?
江攸甯越想越有點不對勁,上一世,她對郡王府的情況不是太瞭解,看來,這些事需要去查。
“春梅,你去一趟摘星樓,告訴趙慶,讓他來一趟。”
這個時候她之前讓趙慶找的一批人就能派上用場了。
思考了這些事情,她回屋鬆鬆精神。
當家主母還真是不那麼好做的,整個府裡上上下下的事情都要管,整個府的開銷都要操持,還真是有些累。
她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覺慢慢地睡眯了過去。
穆君行一進來便看到她趴在桌子上睡著,怕弄醒她,他輕輕拿件衣服給她披上,又悄悄地退出去。
與此同時,江靈雨和杜婉兒回到杜府後,整個杜家鬧翻了天。
杜婉兒的臉毀了,哭著鬧著要殺了江靈雨。
幸好大夫說臉上還有救,杜家這才沒有真的殺了江靈雨。
杜尚書和杜夫人惱怒不已,讓杜修遠處理好這件事情。
杜修遠狠狠的給了江靈雨幾個巴掌都不解恨:“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對杜婉兒能做婉妃寄了很大的期望,原本著以為能當上國舅飛黃騰達,沒想到一場宮宴出來沒有好訊息,卻成了這個樣子。
江靈雨被打得渾身是傷,躺在地上起都起不來:“夫君,求你相信我,這次只是意外,真的是意外!”
江靈雨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她堅信這次是意外。
若不是皇后出現,杜婉兒已經和皇上遇到。
啪!
杜修遠又是一巴掌抽過去:“意外?現在婉兒的臉成那樣,就算能治好,也不可能和原來一模一樣,還怎麼做娘娘!”
江靈雨抱住杜修遠的大腿:“夫君,就算婉兒當不成婉妃,我也還有辦法助夫君成事,我真的還有辦法,你相信我!”
上一世杜修遠立軍功做了將軍後,安城地區發生洪澇,杜修遠獻計防洪治澇,得到皇上的賞識。
這一世沒能投身軍中,沒有軍功,若是能獻計防洪治澇,也不失為功勞一件,皇上會大賞。
最關鍵的就是那幾條防洪治澇的法子皇上在朝堂上講過,眾大臣都能知道。
現在安城還沒有發生水患,而安城卻已進入汛期,只要一發洪水,把治水患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