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臉色瞬間難看,佈滿陰沉。
穆君行面色平靜,繼續聽著隔壁的動靜。
杜尚書拿出盒子裡的金子欣賞地看了一眼。
江攸寧微微一笑:“我想救的人是可能不太好救。”
“放心,我既然收了你的錢就能辦你的事。”
“那我可說了……”
“說。”
“我要救的人叫穆君行,郡王府的世子爺。”
這話一出,杜尚書蹭得站起來,眼露狠毒:“你是誰?”
“我是誰,尚書大人看看就知道了。”江攸寧摘下紗帽放在桌上。
“江攸寧!”杜尚書認得她。
江攸寧看了看那盒金子:“尚書大人還真是手眼通天,收錢辦事,絲毫都不覺得心慌,只要錢花到位了,進了大牢的人也敢救,看來尚書大人和刑部和縣衙都有交情啊!”
貪腐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事,一環扣一環,就像一張網,網裡的每個人都是各有其職。
想拔掉一個人容易,想毀掉張整網卻有難度。
這一次,她目標就是杜尚書。
“哼,世子夫人說笑了,本官又不是刑部尚書,怎能管到牢房之事,本官也就是隨口一說。世子夫人想以此來威脅本官恐怕不夠吧。世子夫人想救世子爺之心本官可以理解,那不是應該去找江大人麼?”
杜尚書不愧是老狐狸,很快鎮定下來。
江攸寧也不急,忽略他說的話,指著那盒金子:“尚書大人聯合江大人揭發我家夫君貪腐,難道尚書大人收錢辦事不是貪?”
“聽說尚書大人貪了好多金子,可比這一盒多多了。”她這話意有所指。
“胡說,本官何時貪了金子!”杜尚書完全不心虛。
“尚書大人沒有貪金子?那為何聽說尚書大人悄悄運回家一箱金子。一箱金子,尚書大人這是貪了多少?說我家世子爺貪腐,難道貪的錢都送給了尚書大人?”
“簡直胡說八道!”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尚書府一查便知道。不過,尚書大人今日收了我這盒子可是事實。”
杜尚書冷哼一聲:“我可沒收。”
“原來尚書大人想耍賴,尚書大人貪腐便栽贓給我家世子爺,真是夠狠啊!”
“江攸寧,就算我貪腐又怎麼樣?誰能知道?你說?誰會信!”
“我可以去告訴皇上!”
“哈哈哈,告訴皇上?你有證據?你父親揭發的是穆君行,不是我,就算今日收了這盒金子,就算我承認貪腐你又能耐我何?皇上又豈會信你的話!”
聽到這話,江攸寧笑了:“對哦,皇上會不會信我的話,那就問問皇上吧。”
杜尚書臉色突然沉住:“你什麼意思?”
江攸寧往旁邊看過去:“什麼意思,尚書大人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杜尚書看向旁邊,眼裡升起一絲害怕,心一橫走出門,旁邊房間的門正好開啟。
開門的人是穆君行,杜尚書瞪大眼睛望向屋內。
這一眼,差點把杜尚書直接送走。
“皇上。”杜尚書連滾帶爬跪到屋裡。
皇上掃了杜尚書一眼:“杜大人果真是厲害啊!”
杜尚書的頭磕到地上:“皇上饒命。”
江攸寧長長地舒出一口氣,看向門口。
皇上當場抓髒,任杜尚書再有能耐也翻不出貪腐之名。
杜尚書落馬,寧王聽聞此事立刻趕進宮。
御史臺也在同時查出那個宅子的根源出處,也立刻趕往宮中。
自從穆君行被揭發貪腐,御史臺已經對郡王府來了徹底盤查,所有資料全都一併帶到了皇上面前。
穆君行當場放人,皇上派人去杜府查抄贓款,在杜修遠的房間內搜出那一箱金子。
杜尚書被革職打入天牢。
杜老夫人當場一口氣沒上來,去了西天。
江靈雨跑出杜家去找了喬姨娘。
這會兒,杜修遠正在京郊遠處花天酒地,還不知道杜府已被查抄,回來才發現杜府被貼了封條,爹進天牢,娘下了陰曹。
杜修遠不見江靈雨,陷入瘋狂,他死,也得拖一個墊背的。
江振海誣陷之罪被革職查辦,喬姨娘和江靈雨也不知所蹤。
這時,老夫人才在寺裡得知訊息,一場驚魂下來,差點讓老夫人緩不過來,急匆匆便回了府。
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