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一聲脆響,殺手的劍被另一把劍對著劍尖攔下,當即斷成兩截。
“攸寧。”穆君行顧不上殺手,飛到江攸寧跟前。
等不得江攸寧說話,他打量了一圈之後把人攬到身後,面朝殺手,眼底殺氣翻騰。
剛才那一劍,殺手心知穆君行的武功不低,他未必是對手。
猶豫片刻,轉身飛走。
“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穆君行沒去追,轉過頭,殺氣瞬間消失全無。
“我沒事,多謝世子爺相救。”
江攸寧冷靜一下思緒站穩身子:“世子爺不是說明日回來嗎,怎麼今日便到了?”
穆君行緊張的神色仍未全退,盯著她追問:“怎麼會有殺手?”
“不奇怪,有人想讓我死。”殺手不是第一次來,她不意外。
“誰?”他只問了這一個字。
江攸寧看著他,淡淡笑了笑:“我現在也不能確定的肯定是誰,目前,我只知道這殺手是春香樓的,春香樓的殺令可以解,但不會說出顧主。”
正因為如此,就算她知道是誰想殺她,也不能拿到鐵實的證據。
“春香樓,殺令可以解?”穆君行現在最關心的是她的安危。
“用錢。”
是的,春香樓給再多的錢也不會說出顧主,但可以取消殺令,也就是說拿錢買命,只不過是買自己的命。
穆君行聽明白了:“好,我讓人去春香樓。”
“謝謝。”
“我是你的夫君,你不必要說謝。”
去往安城這些日子,他很想她,回來的路上,他自己一人快馬加鞭連夜趕路,想著提前一天趕回來早些見她,給她個驚喜,沒想到就看到她遇到危險,一顆心蹭地提起來。
她說跟他保持距離地說謝謝,他很不爽。
江攸寧聽出他語氣不對,正想解釋,一抬頭迎上他的眼睛。
在他的眼睛裡,她看到了自己。
她趕忙低下頭:“我們是夫妻,但新婚當晚不是已經說好將來好聚好散,世子爺待我已經很好,如今又救我,我自是要感謝世子爺救命之恩。”
穆君行皺著眉,這話他不喜歡聽:“攸寧,我們……”
“既然世子爺提前回來了,還是先去見過母親再說。”她攔住他後面的話。
說完,一抬頭,再次撞上他的眼睛。
這一次撞得更近,一個沒站穩倒下去。
“小心。”
不出意外,他攔腰將她抱住。
江攸寧還沒來得及站穩,砰的一聲傳來,冬玉端在手裡的杯子被這一幕驚愣地掉在了地上。
世子爺回來了?還和夫人?
“奴婢什麼都沒看見,奴婢這就退下。”冬玉捂上眼睛轉頭跑掉。
江攸寧嘴角一抽,從穆君行懷裡站出來:“世子爺,去松齡院吧。”
她還在抗拒和他靠近!
“好,我這就過去。”不急,他有耐心。
穆君行走掉之後,冬玉才偷偷地笑著出來:“夫人,世子爺肯定是想你了,說是明天回來,今天就跑回來了。”
江攸寧瞪她一眼:“就你話多。”
穆君行提前回來,整個郡王府一下子熱鬧起來。
周玉瑤想在穆君行面前表現,拿著最近抄寫的佛經去了松齡院:“老夫人,玉瑤真的知道錯了,求老夫人解了玉瑤的禁足吧。”
說著,捧著那些佛經撲到老夫人跟前。
老夫人看著周玉瑤可憐的樣子心還是軟了些:“真的知道錯了就好,以後不要再犯。”
這話就是同意周玉瑤解了禁足。
“老夫人,這是玉瑤親手抄的佛經,為老夫人祈福。”周玉瑤捧著佛經顯擺。
這話是故意說給穆君行聽的,她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一條,穆君行不知,老夫人可是知道她這佛經是怎麼抄的。
若不拿這佛經說事還發,佛經一拿出來,老夫人的臉色慢慢沉下:“放下吧。”
是手抄的佛經,可不是心甘情願自己主動抄,被動和主動的區別可是差別很大。
本來一聽說周玉瑤手抄佛經,穆君行不信,下意識地看了一眼。
一聽老夫人這語氣,他頓時明白了什麼。
周玉瑤原以為老夫人見了佛經會高興,哪知道這麼平淡,看了一眼不放心,又看了一眼,確定是平淡,一時之間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