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攸寧一點也不意外,用眼神示意一下那些東西:“世子爺說的是,那些東西太貴重,自然不能收,但我是退不回去的,只有世子爺親自去一下了。”
穆君行看了看那些東西,皺眉:“我去退?”
江攸寧淺淺一笑,坐下來:“世子爺不去誰去呢?太子說與你是老朋友,郡主也說早就和你相識,既然你們都是老朋友,當然你去。”
她沒有責怪埋怨的意思,但這話聽著是沾著點醋味。
穆君行心裡咯噔一下,他真沒有瞞著的意思,趕緊著解釋:“夫人誤會了,我和郡主不是老朋友?和太子也不算是老朋友?誰說我和郡主是老朋友?”
“能說這話的自然是郡主,郡主若不說,誰敢說呢?”江攸寧挑挑眉。
穆君行緊凝著眉搖頭:“在此之前,我與郡主不相識。只是和太子見過而已。”
“哦?”輕淡淡一聲,聽不出情緒。
他接著說:“少年時在邊關戰場上與太子南宮離交過手,那是十年前的事情,我一戰成名,先皇下命封我為將軍,讓我領兵奪下燕臨關,我少年領命,初出茅廬,當時,秦正天與我一起,我們倆配合默契,一鼓作聲拿下燕臨關,是以,如今大蜀和大越的邊界在燕臨,而那次大越就是南宮離親自領兵,南宮離亦是年少有為,皇子中的佼佼者,我們就是那時相識,所以,南宮離說與我是老朋友,可那什麼朝霞郡主,我是真不認識。”
原來他就是十年前那位聞名的少年將軍。
江攸寧看著穆君行,心下感慨複雜萬千。
少年成名,封將領兵,這是什麼樣的榮譽。
而現在,他卻是紈絝之名被人熟知。
如今,他又巧妙地洗去紈絝之名。
穆君行,你是有多少秘密!
“原來世子爺竟有這般輝煌過往,少年將軍,何來的懼內,何來什麼浪子回頭,世子爺這是在利用我?”
這點,她不介意,但也是要問一問。
他突然靠近過去坐近些:“是我不對,請夫人不要介意。”
這麼突然靠近,她有點不習慣:“不會,世子爺是給我臉上增光,我怎會介意。世子爺還是先去知林軒一趟吧。”
他有過冷月,有過心蘭和甜兒,她不想和任何女人分享丈夫,所以,她還是保持距離。
她嫁進來只是想做個風光的主母!
這句話又警響在江攸寧的耳中。
穆君行見她這個反應,凝了眼神,坐回正常的樣子:“好吧,你說的是,我這就過去。”
她對他還是心有介蒂,不能急。
朝霞郡主?
就是南宮離挖的坑。
穆君行一走,江攸寧便去看賬冊。
冬玉看看外面道:“小姐,我怎麼感覺你對世子爺又遠了些?”
江攸寧從賬冊中抬頭:“冬玉,我嫁給他是要做當家主母,不是要和別的女人分享丈夫。”
冬玉沒聽懂這句話:“小姐……”
“好了,你不用想多,總之,我這個世子夫人的身份我是不會丟的。”
走了冷月,走了心蘭,來了朝霞,說不定以後還會有,她阻止不了女人,她只要護著身份就好。
至於穆君行,她承認,他是個好男人。
去往知林軒的路上,穆君行的臉冷得像冰。
九月小心地湊上去:“世子爺,夫人是不是對你有誤會?”
穆君行頭都沒回:“去查南宮離此次來大蜀到底是為什麼,只是聯姻?”
來聯姻,卻給他挖坑!
九月又道:“世子爺,夫人都誤會了,還來見這個什麼郡主做什麼?”
穆君行停在知林軒院外:“她送的那些古玩字畫,若是不退,若是傳出去,大越太子給我這個郡王府世子送厚禮,別人會怎麼想?”
九月咯噔一下閉嘴。
穆君行抬步進入知林軒,站在院子裡道:“把郡主請出來。”
他可以來一趟,但不會進屋。
屋中,朝霞聽到聲音,示意一眼,言歡上前:“郡主,世子爺來了,奴婢去看看。”
言歡走向穆君行:“世子爺,郡主腳傷不便,還是請世子爺進去吧。”
穆君行看向屋內:“郡主身份尊貴,本世子不便進入。”
言歡恭敬著回:“世子爺,郡主腳傷怕被別人看了笑話,所以,還是請世子爺進去。”
穆君行緊皺著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