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鄭家,皇后神色變的著急:“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能讓皇后掛心的,除了皇家,便是鄭家,江攸寧這話一定是知道什麼。
江攸寧乾脆的上前,看著皇后,認真的模樣說道:“娘娘,恕我直言,鄭家最近出事,娘娘就沒有想過是為什麼?鄭家和那些大臣私下來往……”
“江攸寧!”話到這裡,皇后臉色難看。
“娘娘別急。”江攸寧輕道一聲。
皇后停下之後,她才接著道:“我知道是什麼人調查了鄭家,可以告訴娘娘。”
“是誰?”皇后急著想知道。
“國公府。”
聽到這三個字,皇后凝住眉心。
“聽說前任杜尚書的兒子杜修遠向陳國公說了什麼,陳國公在皇上面前說了什麼,鄭家才屢屢出事。”
一個字都沒有多餘,她直接說完這句話。
那日穆君行說起皇上突然針對鄭家之事,她便讓趙慶去查,才知道原因。
杜修遠突然再次發達,要查出這件事自然就不難,只是,她也不知道杜修遠手裡到底給了陳國公什麼樣的東西,能不能致鄭家死地,那就是皇后該操心的了。
皇后不傻,聽出江攸寧的意思,道出關鍵:“原來是陳國公,怪不得陳妃敢在本宮面前又放肆了些,原來是想著搬倒鄭家。可陳國公又是如何知道鄭家的事?”
“陳國公不知道,陳國公也沒有查出來,是杜修遠,前任杜尚書的兒子。”
“杜修遠?那個杜尚書和鄭家沒有什麼往來,他怎麼會查鄭家?”皇后不明白。
“娘娘可還記得之前世子爺捲入的那場貪腐之案,杜尚書和江家已經伏法,可杜尚書生前暗暗收集了一些大臣的把柄,臨死前把那些交給了杜修遠,而今,杜修遠是國公府的門客,又突然之間發達,娘娘聰慧,應該知道了。”
上次貪腐之事雖然鄭家沒有被牽連,但鄭家也不是多清白,這點皇后心裡清楚。
只能說,皇上現在沒有動鄭家的打算,所以,鄭家才能撇得乾淨。
身為皇后,伴君之道自是比別人清醒,而鄭家人,也知道為臣之道,所以,鄭家比寧王比國公府要收斂些。
就算如此,可一旦有罪證到了皇上面前,就算皇上不想動,也保不了安寧。
皇后沉默沒出聲,看著江攸寧,氣氛一度沉寂。
這些話就像一把鋼刀,沒有傷到她,卻懸在了她的頭頂。
江攸寧知道這些,不就表示郡王府也是鄭家的威脅。
“江攸寧,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皇后問了最核心的問題。
“我明白娘娘的意思,娘娘放心,我只知道是杜修遠和國公府所為,我並不知道杜修遠到底掌握了什麼。我和郡王府對鄭家構不成任何威脅。”
穆君行沒有野心,郡王府也沒有野心。
皇后看著她打量了片刻,這話,她有些相信。
皇上對穆君行有戒心,鄭家和郡王府也素來無怨。
最關鍵的是,郡王府和國公府不和,江攸寧不至於幫著國公府來整鄭家,也不至於幫著陳妃。
利益這東西是能平衡一切的砝碼,有利則來,無利而去。
皇后緊緊地打量江攸寧,隨後,眼神緩了下來:“你有什麼好的想法?”
目前,和江攸寧結盟也許是最合適的。
“娘娘,國公府能知道鄭家的把柄,鄭家也一樣可以去查國公府的把柄,把柄嘛,落在誰手裡就是誰的。國公府的屁股有多黑,相信鄭家也是心裡清楚的。”
聽了這話,皇后神色一凜:“江攸寧,你以為查國公府是那麼好查的?”
堂堂國公府,就算是普通大臣也不是想查就能查得到的。
“娘娘,您聰明一世,怎的這會糊塗一時。”
江攸寧輕笑一下,繼續道:“娘娘,鄭家現在還不知道是國公府從中作梗,包括那些大臣也不知道,若是那些大臣知道了呢?”
一人之力有限,要是那些大臣都眼盯著國公府,就算是國公府再緊,也會被盯出來把柄。
這下,皇后才轉過彎來:“這倒是,本宮還真是糊塗了。”
“還有一點,國公府現在到底掌握了什麼把柄沒人知道,可杜修遠知道,若是杜修遠落在鄭家手裡,或者落到那些大臣手裡,娘娘覺得杜修遠能不能扛得住什麼都不說,只要杜修遠開了口,能不能拿到那些把柄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