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君行聽不下去,不等江攸寧說話,把人護在身後:“陳棠,你再敢胡說,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他保證,若是陳棠再潑髒水,他不會手下留情,不介意引起皇上懷疑。
“世子。”江攸寧及時阻止,輕輕搖頭。
寧王這一手出的狠,她不怕這些人閒言碎語,她擔心的是陳宜雪誤會。
“夫人,他們……”
“世子,他們說什麼是他們的,你不信就好。”江攸寧堵住穆君行的話,想讓這句話陳宜雪也能聽見。
穆君行當即舉手對天:“我相信夫人,我穆君行對夫人沒有一點點的懷疑,我可以發誓。”
他是真的急了,雖說傳言不只一次,可這次不一樣。
她拿下他的手:“我知道,我知道世子相信我,那個下人沒說謊,剛才我的確是和陸知言碰了面。”
這話一落音,頓時一陣唏噓,議論又起。
她不理會那些人,徑直對穆君行道:“我和陳宜雪在閨中有些過交情,自我嫁到郡王府後就沒再見過,所以,今日她和陸公子大婚,我特意去新房和她說了幾句話。”
“從新房出來,正巧遇到了陸公子,陸公子說他不勝酒力,所以便找了個藉口躲開,光天化日,侯府之中,又是陸公子的大喜之日,娶的又是與我有交情的陳宜雪,我們不巧碰到,我自然要祝福一番,所以才和陸公子多說了幾句話。”
“我們沒躲著也沒藏著,有下人路過看到很是正常。”
說到這裡,把和陸知言見面的過程解釋了一遍。
解釋給眾人聽,最重要的是讓陳宜雪聽到。
說完這些,她轉而看向寧王和陳棠:“只是,下人說看到我們在一起說話,怎麼到寧王爺和陳公子嘴裡就變成了我和陸公子有什麼?今日可是陸公子大喜,兩位在今天這樣的日子,又在這個地方,故意扭曲事實,到底又是何居心?怕不是隻是想讓我壞了名聲,是故意想壞陸公子名聲,想壞侯府的名聲吧!”
想壞她的名聲,可別忘了,這是在侯府。
陸侯爺在朝中的分量也是不可小視,兩人往她身上潑髒水就是在往侯府潑髒水。
寧王手一緊,陸侯爺確是他不想得罪的人。
陳棠翻了翻眼:“我可沒說陸公子對你怎麼,也許是你纏著人家陸公子。”
“陳公子,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纏著陸公子?”陳棠,她可不慣著。
“我……”陳棠被堵住無話。
“陳公子今日幾次三番懟我夫君和我,這麼故意難道都不掩飾一下嗎?就算我們和陳國公有些過節,陳公子也應該給陸侯爺面子,竟偏要這個時候,顯然,陳公子是故意的啊!”
“江攸寧,你別胡說,我怎會是那個意思!”陳棠大聲嚷嚷解釋。
“不是那個意思?我不信。”江攸寧直接搖頭。
“江攸寧!你!”陳棠被噎個結實。
陸侯爺就在前院招呼客人,陳國公也在,這話若是傳到前院去,怕是要掀起一陣風波。
寧王默默看著,江攸寧沒有針對他,反而拿陳棠先開刀,是不知道他在暗中指使,還是故意這麼做。
現在這形勢,陳棠若是不道歉,怕是這面場上過不去。
陳棠咬著牙:“我說錯話,還請世子夫人勿怪。”
“世子,多謝你相信妾身。”江攸寧故意裝作沒聽見,轉頭和穆君行說話。
“我說過,我相信你,無條件相信你。”當著眾人的面,他再大聲說了一次。
陳棠知道江攸寧是故意讓他下不來臺,硬著頭皮道:“世子,世子夫人,我剛才說錯話,還請兩位大人有大量。”
這下,江攸寧才轉身:“陳公子知錯就好,有些話不可亂說,毀了人的清白名聲不說,有時候也會連累到自己。陳公子還是多想想,也免得被人當槍使,得罪人不說,還被利用。”
陳棠反應再遲鈍也聽出這話中的意思,下意識看向寧王,這事是寧王挑起的頭。
“江攸寧,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說在場的有人利用陳公子?”寧王忍不住開了口。
江攸寧笑笑:“我只是提醒一下陳公子,寧王不要對號入座。”
寧王臉一黑。
他竟然忘了,和這個女人說話,他已經吃癟不是第一次。
陳棠暗暗咬牙,他是和郡王府過不去,但也不甘心被寧王利用,這個仇必須要報。
穆君行的心情一下子通暢,夫人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