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娘撇著嘴,得寸進尺進了一步:“我女兒能做什麼事?我聽說你給齊遠兒說了一門親事,我女兒要是找不到,我女兒若是出了出,我不會放過齊遠兒那個賤丫頭。”
雪姨娘沒有直面和江攸寧槓上過,也沒有在京城呆過,還以為是在海城,以為是在齊家,她仗著得寵能橫行霸道。
“啪!”江攸寧毫不客氣地甩了一巴掌。
在海城,這巴掌她就想打了!
“你,你竟然打我!”雪姨娘沒被這樣打過,一下子嚷嚷開來。
嚷嚷聲驚動那邊的齊二爺,聽著聲音立刻趕了過來。
雪姨娘聽著有人過來,心知是齊二爺,立刻捂著臉做出委屈可憐的樣子,就等著向齊二爺告狀。
哪知,齊二爺剛到,江攸寧一副受驚嚇的樣子,提前開了口:“雪姨娘,你竟然威脅想殺我!”
一句話,嚇了齊二爺一愣。
在郡王府裡,要殺江攸寧,那可是刺殺世子夫人的罪名。
他沒等雪姨娘開口便過去一把抓住雪姨娘:“你瘋了不成?竟然對世子夫人下殺手?我知道你心疼女兒,我也心疼女兒,可你再心疼女兒,你也不能要殺她啊!”
“我……我沒說要殺她,我……”
雪姨娘不知道江攸寧會突然先告狀,完全打亂她的節奏,一時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你沒說?你剛才嚷嚷著要讓我償命,還要讓齊遠兒也跟著陪葬,你這不是要殺我是什麼?”
江攸寧沒給雪姨娘說話的機會,接過齊二爺的話就道。
“我……我那只是……”
雪姨娘真的有點防不住,她是有那個想法,可當著齊二爺的面她不敢承認,更何況這是在郡王府。
“你只是一時氣話?可你剛才的樣子可不像是氣話!”江攸寧步步緊逼。
“我只是說說,我只是讓你還我女兒,我有說錯嗎?”雪姨娘終於找回點腦回路。
江攸寧冷哼一聲:“還你女兒,你的女兒不是我弄丟的,我何來還你女兒之說,你這般逼著不說,竟當著我的面威脅要殺我,我怎能當你是一時氣話。”
說完,她看向齊二爺:“二舅,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若是我日後有什麼不測,我是不是可以懷疑是雪姨娘對我暗下毒手?”
這句話把齊二爺嚇住,他雖然是舅舅,可並無半點身份官職,而江攸寧是世子夫人,若是出了事,雪姨娘擔待不起,他也擔待不起。
“不不不,你誤會了,她肯定是一時氣話。”齊二爺搖著頭解釋,扭過頭就瞪著雪姨娘:“胡說八道什麼,趕緊向世子夫人賠罪,還不快滾下去。”
雪姨娘瞪著眼睛,她被打了,她受了欺負,女兒下落不明,反倒她要賠罪。
可看齊二爺的樣子,她知道是認真的,又不敢不賠罪,她只是妾,不是二夫人,拿不得長輩的架子。
“世子夫人恕罪,妾身剛才真的是一時氣話,還請世子夫人恕罪。”
雪姨娘不甘心也不得不低頭認罪。
江攸寧嘆了口氣:“看在二舅的份上,就算了。”
齊二爺的面子還是要給。
“謝世子夫人。”齊二爺替雪姨娘道了謝。
這件事算是過去,江攸寧轉身走人。
齊二爺又追了上來:“外甥媳婦,二舅想問你,我家貞兒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換成外甥媳婦這個稱呼,齊二爺想以長輩親戚的身份來說後面的話。
這麼稱呼,江攸寧也不計較:“二舅,我把齊貞兒送回海城之時寫了封信回海城,那封信也應該到齊家了,信上我都寫得很清楚。如今二舅既來了府裡,那我就直接告訴二舅。”
齊二爺一臉緊張聽著:“哎,你說。”
江攸寧卻道:“二舅剛來,還沒見遠兒表妹,不如先見見遠兒表妹。”
既來了,就讓齊二爺先看看齊遠兒。
都是女兒,齊二爺疼齊貞兒,這會兒也不能說什麼。
江攸寧帶著齊二爺就往西院去。
雪姨娘一臉難看,她的女兒下落不明,見什麼齊遠兒:“二爺,遠兒什麼時候見都可以,還是先弄清楚我們的貞兒怎麼樣了?”
齊二爺正想說話,江攸寧一挑眉:“怎麼?貞兒是二舅的女兒,遠兒就不是?來了京城,難道不應該父女見見面嗎?雪姨娘這是不想讓二舅和遠兒見面?”
雪姨娘被噎住,她總不能當著齊二爺的面承認,確實不想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