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攸寧剛梳洗完,春梅便氣喘吁吁地跑來:“小姐,不……不好了,世子爺把那個冷月領回來了。”
“什麼,那個小妖精上門了?太過分了!”冬玉氣得滿臉通紅,不等江攸寧說話,她就氣得跳腳。
江攸寧凝起眉心:“世子爺把冷月帶回郡王府了?”
說實話,江攸寧剛才也是心提了一下,下一秒,突然緩過來,原來昨晚的事真的如冬玉所說,好好的怎麼就突然著火了。
看來,冷月是急著想入郡王府,急著想要這個主母的位置啊!
“冬玉,給我重新梳一下發,春梅,給我拿身正式的衣服。”冷月這麼有心機地上門,她不迎也得迎了。
迎戰,自然是要有迎戰的氣勢。
兩個丫頭這會兒妥妥的智商線上,冬玉立刻給江攸寧重梳頭髮,戴了老夫人送的一副頭面。
春梅拿來了主母才能穿的正紅羅裙,還特意拿上披風。
穆君行把冷月帶回來的事情立刻驚動老夫人,老夫人氣得不行,指著外面:“把那個賤人攔住,絕不許進來。”
等老夫人趕出去時,穆君行已經把冷月帶進院子。
江攸寧此時也正好趕到,老夫人一見江攸寧立刻走到跟前:“攸寧,這個不孝子就交給你了,這個賤人也交給你,你是郡王府的當家主母,這件事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江攸寧趕緊扶著老夫人進入正廳:“母親小心身子,不要氣著自己,世子爺這麼做也是有苦衷,聽說昨夜冷月姑娘的房子著了火,所以世子爺才帶她回來,母親先不要氣,讓兒媳看看該怎麼處置,有了結果再來請示母親。”
安撫了老夫人,她才出去。
冷月看到江攸寧出來,立刻收起眼裡的得意,換上一副可憐的樣子站在到穆君行的後面:“世子爺。”
穆君行拉住她:“別怕,母親不會把你怎麼樣,攸寧更不會的。”
江攸寧掃了冷月一眼,輕笑一聲:“冷月姑娘昨夜受驚了,人沒事就好。”
她不提穆君行帶她回來的事情,讓冷月有點心裡沒譜。
穆君行看了看江攸寧,把冷月往身前攬了一些:“攸寧,冷月的房子被燒了,暫時沒地方住,再說,她一個人住外面我也不放心,我打算把她接到府裡。”
江攸寧面色平靜,不慢不急地嘆了口氣:“也是,一個女人家在外面,遇到些什麼事也確實可憐,世子爺心地善良,她沒地方住,可以讓她暫住在府裡。”
想進府,就讓她進府,深宅大院裡可不比外面,都不用她出手,就有人對付。
穆君行一聽,很是高興:“我就知道你不會為難,你最通情達理。”
冷月心裡不是滋味,暫且這兩個字她聽著不舒服。
她暗暗地扯了扯穆君行的袖子,穆君行明白她的意思,加了一句:“攸寧,我和冷月你是知道的,所以,她既然來了就不會走了,不是暫住,我希望你還記得我們說的話。”
江攸寧挑了挑眉:“我自然記得,世子爺也記得自己說的話就好。既然冷月姑娘要長住府裡,那總得有個名分,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跟著王爺啊。”
冷月眼過一抹痛,轉瞬即逝,但仍是沒逃過江攸寧的眼睛。
果然,冷月最在乎的就是名份,使這個手段進府是不得已,即是不得已的手段,就只能接受不得已的後果。
穆君行皺著眉沒說話,他知道冷月不願意為妾,可現在他不能娶冷月為妻。
“冷月,先委屈你做妾,好不好?”穆君行說了他最不想說的話。
冷月眼底透出失望,但她接受了,燒房子之前就是想好了的結局:“只要和世子爺在一起,只要冷月有個安身之所,冷月……”
願意做妾四個字還沒出口,江攸寧卻出聲打斷了:“世子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冷月姑娘如此高潔的女子怎可做了妾室,以冷月姑娘的心性怎會看上一個妾室的名份,冷月姑娘定是要風風光光嫁了的,現在只是要個安身之所,若是做了妾,以後還怎麼風光?再者,老夫人那裡也得需要時間緩緩。”
想留下,就是沒名沒份!
這番明著抬高的話,冷月的臉色瞬間僵住,她既來了就是願意做妾了,難道現在連妾的名分也不給?
穆君行聽著這番話卻覺得有道理,對江攸寧多了一分佩服之心:“你說的也是,那就先依你,母親那裡你多說幾句好話。”
冷月聞言,心裡不甘的氣惱,可穆君行這麼說了,當著穆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