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攸寧收了貼子,管家退出去。
春梅送了甜兒和心蘭回來,一回來就道:“小姐,你知道嗎,剛才兩個姨娘領了份例出來,甜姨娘看樣子很不高興,嫌份例少了。”
冬玉一副“這不是肯定的”的樣子:“甜姨娘只是個通房丫環,份例自然不能和心蘭姨娘比,心蘭姨娘是老夫人抬的妾室。”
江攸寧並不在意這些事情,開口吩咐另一件事:“冬玉春梅,你們兩個暗中摸一下這院裡所有下人的底,注意他們的動靜,看誰和甜兒心蘭兩院來往密切。”
從剛才來看,甜兒和心蘭顯然對她這暢新院裡的事知道的很是清楚,這暢新院裡怕是早有她們的眼線。
在郡王府吃穿不愁,嫌份例不夠,那可能是真的不夠。
冬玉春梅一臉警惕:“小姐,你是說我們這裡有兩個姨娘的人?”
江攸寧看了看外面,有在打掃,有在整理花草,緩緩開口:“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冬玉春梅彼此看看,兩人同時看向外面,很有默契的出去了。
江攸寧再次拿起那張詩會的貼子,上一世,杜修遠在詩會上並不出彩,穆君行倒是文采飛揚。
上一世詩會她也是去了的,那些娶了親的舉子們也帶了家眷,是以,她去是為了和那些夫人們打關係,以便以後為杜修遠入軍營操作。
三月三踏春宴杜修遠帶了江靈雨去,這次,杜修遠定是也會帶她去。
回想上一世詩會,如今她身為郡王府當家主母,自然不需要她去和那些夫人打關係。
穆君行帶著冷月看過舞坊回了別苑,在別苑裡一直到第二天才回來。
江攸寧裝作不知道這事,派人把貼子交給穆君行後便去了老夫人那邊請安。
陪了老夫人說話,也把詩會的事情說了一下。
老夫人滿意著這個兒媳婦,特意囑咐她打扮的高貴漂亮點和穆君行一起去。
不僅如此,還讓她和穆君行坐著郡王爺的馬車去,給兩人撐場子。
科考是大事,穆君行自己也明白,往後幾日倒是沒往外跑。
三日後就是詩會的日子,這次能在詩會上出彩的人就是博了好彩頭。
一早,老夫人親自吩咐人把郡王爺的馬車備了妥當,郡王爺的馬車比其他馬車可是豪華舒適多了。
詩會在白湖邊的煙水樓舉行,沒有發起人,貴圈的舉子們自行組織,被他們稱為最自由的詩會。
煙水樓落於白湖邊,有兩棟樓閣,中間有九曲橋廊橋連線。
正好,一邊給舉子們詩會,一邊給夫人們喝茶賞湖。
煙水樓還有一條很大的畫舫,舉子們盡興時可以乘畫舫遊湖。
京城那些貴家舉子們也就是那些,舉子們想出彩,夫人們想攀比,只有江攸寧是隻想出來散散心,悠哉賞湖的心情。
不過,老夫人這麼重視,她自然也不能太儉。
江攸寧今日穿了一老夫人給的那幾匹錦緞做的新衣,華而不俗,很是高貴大氣。
果然,杜修遠是帶了江靈雨來的,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她倒是沒敢說江攸寧來不了,而是炫耀杜修遠對她有多好。
說著話還輕輕的撫摸肚子,以示她現在已有身孕。
眾人立刻看向她的肚子,一片恭喜:“真是恭喜,杜公子即將科考,你這又有了身孕,真是雙喜臨門。”
誰都知道杜家大房生的是女兒,若是江靈雨生個男孩,那在杜家的地位就更上一層樓了。
江攸寧到時遠遠的就聽到眾人在恭喜江靈雨。
她下了馬車提起公式化的微笑朝眾人走過去:“各位夫人好。”
楚汐然一抬眼看到了江攸寧的馬車:“哎呀,你坐著郡王爺的馬車來的啊,真是不得了。”
郡王的馬車自然是郡王才能坐,就算是穆君行,也當是得到郡王的允許才能做。
而這會兒江攸寧和穆君行是坐著郡王的馬車來的,實力的顯示了江攸寧在郡王府的地位。
江靈雨往外看了幾眼那輛馬車,心裡的嫉妒瞬間冒上來。
她不明白,上一世穆君行分明是對這門親事憎惡的啊,更不明白江攸寧如何能忍得了穆君行對那個冷月好,難道一點都不在乎?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篤定穆君行也是沒有碰江攸寧的。
“姐姐真是風光啊,看來姐姐在郡王府的日子過的很好。”江靈雨冒著酸味的假笑著走過去。
江攸寧還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