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在,江攸寧並沒有到處尋找,收回視線:“怎麼會,我家夫君的文采我一個女子怎可比。”
陸知言卻不這麼認為,當即就反駁:“女子怎麼了,自古女才有才華的人不在少數,若不是這規矩束縛著,女子亦可以執筆考場,女子亦可以縱馬邊疆。”
聽了這話,江攸寧內心一震,這話,陸知言前世說過。
是啊,若不是規矩束著,女子也可以闖蕩天下,又怎麼會被束縛著小小的後院裡。
“小候爺這話和別人不一樣,但我覺得是對的,小候爺如此胸襟,今朝科考必然高中。”
被這麼誇,陸知言謙虛了一下:“但願借穆夫人吉言。”
兩人客套地說了幾句。
穆君行讓人送走冷月回來,一轉頭便看到江攸寧和陸知言在說話。
兩人只是正常的說話,並且站的距離也不近,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畫面。
可穆君行卻看著愣了半晌,心底裡有一股不爽。
對,就算他和江攸寧有言在先,她現在的身份是他的夫人。
“你們在說什麼。”他朝著兩人走去。
在他看來,他這個做夫君的此時應該過去。
江攸寧見他過來,淡定大方得應了他一聲,並且朝他靠近兩步:“我和小侯爺正說夫君做的詩。”
陸知言和穆君行的交往不多也不少,也是能開的幾句玩笑,他挑挑眉:“世子爺的詩做得好,但這一次我覺得世子爺的詩不如夫人的詩。”
穆君行凝住眉看了江攸寧一眼,又看了一眼:“你做的詩?”
他不知道她還會做詩!
冷月雖是讀過書,但作詩卻是不行。
所以,穆君行和冷月在詩文上沒有一致的觀點,時間久了,他也就很少作詩。
江攸寧笑了一聲:“我怎的不會作詩?難道有條文規定女子不能作詩?”
穆君行脫口就出:“那倒不是,我只是很好奇,你做了什麼詩,念給我聽聽。”
江攸寧毫不扭捏點頭說好,不過剛才隨口而出,突然他一問,還有些想不起來,想了片刻才想起,緩緩唸了出來。
穆君行聽完,直言“好詩”,從他的表情能看出來是真的誇讚,隨後又把那詩唸了一遍:“攸寧,你這句翻翻菱荇滿回塘,溶溶漾漾白鷗飛說得真是好啊,小侯爺說得真不錯,就這句比我今天做的那首好。”
“世子爺說笑了。”江攸寧毫不嬌情的領了這句誇讚。
“回府後,我把這首詩寫下來,你要是還有以前做的詩都告訴我,我一併寫出來。”穆君行說得很是真誠,有種遇到知已的感覺。
陸知言看著兩人這般說話,默默地悄悄走遠了些。
人家夫妻說話,他還是離得遠些好。
陸知言一走,穆君行掃眼看了一下。
這會兒,他心裡似乎舒坦了很多。
江攸寧暗暗看一眼穆君行,他剛才的樣子都落在她眼裡。
男人到底是好面子!
不過,她也心裡暗爽一把。
她故意朝陸知言笑了一下:“今日多謝小侯爺的誇獎。”
隨即,穆君行冷冷地開口:“他又不懂你的詩。”
江攸寧心道:你怎知他不懂。
兩人突然無話,氣氛有點異常起來。
湖邊的風帶著水涼,一陣風颳過,江攸寧突然覺得有點冷。
穆君行見狀,抓住她的胳膊:“湖邊涼,我們過去那邊。”
他的披風在涼亭裡,不然就解下披風給她披上。
江攸寧被他猛地拉住胳膊,一不小心沒站住,腳一滑摔了出去。
“小心。”
穆君行眼疾手快抱住她,擔心沒接穩,把她往懷裡抓緊了些。
“不好意思。”她抱緊他的身子穩住腳就鬆開了手。
“沒事,以後小心點,來,我扶著你過去。”
他擔心她腳受傷,攬著她往涼亭去。
一眾女人們看到,紛紛露出羨慕的眼神。
“你們看世子爺和江攸寧多恩愛。”
“是啊,世子爺多體貼,就那誰還說世子爺冷落夫人,分明就是嫉妒胡說。”
“對,你看看人家夫妻,哪裡像是有冷落一說。”
夫人們很有默契的彼此互相看一眼,瞬間各自去找各自的夫君也,好歹也撒嬌一番,讓夫君表現一下體貼。
正好,這時江靈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