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
凌畫覺得,讓林飛遠死心,只宴輕把他氣炸肺是不夠的,他應該讓他對她的心死的透透的,才能不耽誤他,也能避免她的麻煩,以前她沒嫁人,說什麼都沒用,他都不會死心,總覺得自己還有機會,但如今她都嫁人了,再給他一個死心的理由,他應該就能死心了。
她覺得,沒有什麼真話,更能讓他死心的了。
於是,她說,“你真想知道?”
林飛遠點頭。
凌畫笑,“是我算計的他。”
林飛遠震驚,“是我理解的那個算計嗎?你算計嫁給他?”
凌畫點頭,“沒錯,就是你理解的那個算計。”
她重用林飛遠做的暗事兒太多,這個可以瞞外人,但是對於林飛遠,一根繩上的,其實除了對他有心思外,跟雲落端陽等也差不多待遇,她也沒必要瞞他。便簡略地說了當初她回京遇到宴輕,後來用了諸多計謀,一環扣一環,將宴輕算計到了手裡。
林飛遠聽完:“……”
他已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心裡只有一句罵人的話。
所以說,他惦記了凌畫三年,用了無數法子,追著她纏著她最後連她的手下都做了,替他做了多少刀口舔血的事兒,也沒能將人給追到手,而宴輕,什麼都不用做,等著人算計,就天上掉下一個媳婦兒?
他真是……
他看著凌畫,好半天沒說出來話,覺得自己堵的不行,堵不到宴輕,看凌畫這麼喜歡宴輕,就想給凌畫也添點兒堵,所以,他咬了咬牙,“今天看宴小侯爺吃飯對你似乎不錯,很是體貼,但你可知道他對著你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前日在西河碼頭的畫舫裡,他跟我說了一堆話,我至今還記得清楚,他說你多麼多麼可惡,說你是如何對待安國公府的秦三公子的,還說滿天下就找不出一個像你這樣的小祖宗。所以,他是不是對你陽奉陰違?根本就不喜歡你?否則誰會像他這樣,背後嚼舌自己的夫人?說的還全都不是好話。”
凌畫笑,“他是在你面前說,在別人面前,應該是不說的。”
林飛遠:“……”
什麼意思!
凌畫雖然不是十分了解宴輕,但是對他的性子和對他看不順眼的人的行事方式,總有幾分瞭解,“他不喜歡我也沒什麼要緊,我喜歡他已經嫁給了他就行了。”
林飛遠:“……”
他心又被捅了一刀。
他已力竭,“行吧!你開心就好。”
反正,他如今也算是看透了,聽明白了,徹底知道了,她就是不會喜歡他,更不會嫁給他,他不想死心也要死心了。
凌畫這三年來已沒有多少良善心腸,除了面對宴輕,哪怕面對喜歡自己的人,也是十分冷硬,如今看林飛遠就差挖個坑把自己埋了等著墳頭長草的模樣,她難得的生起了那麼點兒良善之心,“你如今還有喜歡美人這個愛好嗎?”
“不喜歡了。”林飛遠自從喜歡上凌畫後,早就沒這個愛好了,別的美人在他眼裡,如今都沒滋沒味。
凌畫點頭,“既然如此,你以後就尋一個自己看的順眼的妻子,好好過日子。”
她沒說喜歡那兩個字,也知道如今勸林飛遠喜歡別人,對他來說應該有點兒難,索性順眼是最合適的,難保去了,以後不會喜歡上。
她難得替人的未來考慮,索性又多說了一句,“一直喜歡你的丁凝姑娘,就很不錯。他與你青梅竹馬,性情也互補,以前你渾時,不敢沾惹人家,如今你不渾了,我看著倒是一門好姻緣,她一直等著你,別辜負了人家。”
林飛遠懨懨瞪了凌畫一眼,“操心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