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他也不比蕭枕小吧?至少蕭枕是順手一救,沒犧牲什麼,他可是犧牲了一輩子的婚姻呢。
這麼一想,他順口說,“那你說,是蕭枕對你的救命之恩大,還是你算計了我,我不計前嫌,娶你的恩情大?”
凌畫眨眨眼睛,一時間被難住。
一個是大義,一個是私心,若是放在天平的兩端,對別人來說,應該挺好稱斤輪兩的,但是對於她來說,還真不好稱。
宴輕盯著她,“怎麼?答不上來?”
凌畫搖頭,“不是。”
她斟酌著給了一個回答,“一樣大。”
宴輕又哼了一聲,撇開臉,心裡無論怎麼想的,但是面上卻沒難為她,對對面的三人說,“來,吃菜喝酒,都愣著做什麼?你們不餓嗎?”
崔言書笑了,“中午就吃了山楂糕,早就餓了。”
幾個人吃酒不談論正事兒,宴輕不刻意找誰的茬,是以,一頓飯吃的十分舒心。
林飛遠心裡奇怪地瞅了宴輕好幾眼,想著他是轉性了?今兒怎麼這麼消停,不拿話噎人了?難道是掌舵使珍藏的酒太好喝?所以,他喝的開心,心情愉悅,就不與人為難了?
他還有點兒不習慣.
凌畫心裡惦記著十三孃的事兒,也沒想著盡興地跟他們一起喝醉,而宴輕似乎怕她喝醉,所以,在她慢悠悠地喝了三杯後,他隨手便將她面前的杯子拿過,給她面前放了一盞茶。
凌畫:“……”
她疑惑地轉頭看向宴輕,“哥哥?”
宴輕很自然地說,“中午你就喝的有幾分醉意,晚上若是再喝多了,仔細頭疼,為了不鬧著我不好睡眠,你就別喝了。”
凌畫:“……”
她是有些酒量的,就算再喝三杯,應該也沒問題,她試圖爭取,“再喝一杯,也沒事兒的,絕對不會吵到你。”
宴輕毫不客氣,“不信你。”
凌畫:“……”
她還是可以相信一下的。
看宴輕是真的不給她喝了,她只能作罷,端起茶,慢慢品著,這茶自然不是孫明喻沏的,也不是她沏的,也不是宴輕沏的,是雲落沏的,水平還行。
宴輕這個人,若是想讓誰舒心,還是很會的,只看他樂不樂意了,今日他樂意讓人舒心,所以,幾個人一片和諧,喝酒喝的熱熱鬧鬧。
孫明喻的確沒什麼酒量,幾杯就醉了,早早被人扶了回去歇著。崔言書和林飛遠酒量不錯,所以跟著宴輕知道三人將三壇酒喝光,飯菜已冷,喝的臉上都染了七八分醉意才收場。
從畫堂出來,外面雨已經停了。
林飛遠晃晃悠悠的由人扶著走了,崔言書顯然比林飛遠酒量要好一些,只是身子有那麼點兒虛晃,而宴輕,顯然是幾個人裡酒量最好的,腳步四平八穩的,雖然步子慢,但一步一個腳印,看起來穩極了,眼神也清明。
凌畫其實挺想讓宴輕喝醉的,他喝醉了,她能有機會伸手扶他,但他酒量太好了,不給她這個機會,她也沒辦法,只能跟著宴輕一起慢慢往回走,心裡又有點兒惆悵,又有幾分埋怨,“哥哥,你的酒量也太好了吧?”
怎麼就酒量這麼好呢?做紈絝就這一點不好,酒量這些年被練出來了?想要趁機佔他點兒便宜都很難。
“我酒量好,你又嘆什麼氣?”宴輕覺得女人真麻煩,太難猜了,一會兒不注意就又有了小心思,關鍵他還猜不透,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凌畫忍了忍,慢慢地說,“你醉了,我不是可以趁機睡你的床嗎?”
宴輕:“……”
他腦回路總比別人更清奇一分,轉頭對她瞪大眼睛,“你想搶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