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小侯爺的耳聰目明,他的耳朵可不還真跟堵著東西似的嗎?
宴輕又說,“去涼州要過幽州溫家吧?她有辦法不讓溫家人察覺?”
雲落道,“所以主子在做準備,到時候怕是要喬裝一番,才能過幽州。一定不能被溫家人發現,否則可就不好了。”
宴輕不置可否。
若是被溫家人發現,何止是不好?能被溫家人將她扣住,她的腦袋都能先被砍了掛去幽州城牆上,然後掛三天,再將她的頭顱上交給陛下,求陛下獎賞。
溫家人可不是吃素的。
雲落又說,“主子說此行危險,不打算帶小侯爺前去。”
宴輕神色一頓,冷了眉眼,“她敢!”
雲落默默。
宴輕冷哼一聲,抬步出了院門,往書房走了兩步,又停住,轉向水榭,頭也不回地吩咐,“你去書房告訴她,就說我在水榭等著她用午飯。”
雲落應是,立即去了。
端陽心想,他養傷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自家小侯爺的氣勢真是愈來愈強了,剛剛那一句,眉頭一豎,眼睛一沉,嚇的他大氣都不敢喘了。
凌畫在書房裡處理了一上午的事情,主要是安排漕運諸事,漕運的很多事兒,不是綠林的事情解決了,便沒事兒了,還有許多東宮弄出的亂子,還沒規整好。她大婚前後那幾個月,漕運沒真的亂成一灘水,還真都是崔言書和孫明喻的功勞,林飛遠這塊料,他但凡不病倒,也不至於讓漕運這麼多事兒要做。
所以,當雲落來傳話,說宴輕讓她去水榭用午飯時,凌畫才恍然發現這一忙起來又半日過去了。
時間真不擱混。
凌畫放下手邊的事情,捶捶肩,點點頭,“好,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凌畫淨了手,懶得回去換衣裳,將袖子上染的墨汁隨意挽了一下,便出了書房。
林飛遠在她走後說,“這有家室的人啊,就是不一樣,每天準時準點喊吃飯。”
孫明喻說,“你若是想娶妻,也容易。”
林飛遠敬謝不敏,“我被傷了心,目前可沒這個想法。”
誠如宴輕所說,他再去哪兒找一個凌畫嫁給他?他是真活該沒長宴輕那樣勾引女人的臉。
他看著孫明喻,“你娘一直在催你吧?你是不是才是該娶了?”
“不急。”孫明喻一邊做著手邊的事情,一邊回答他,“未立業,怎安家?”
林飛遠嘖嘖,“別說漂亮話了,咱們兩個人,誰不知道誰啊?你以前是心思藏的深,以為人看不出來,但是啊,只要有心思,再藏都沒用,一旦細究,便藏不住。如今我死心了,你也死心了吧?那就抓緊吧?聽說你娘身子骨不好,不像我娘,她跳騰十年都沒大礙。”
孫明喻笑,倒是沒有避而不談,“不想將就,總要遇到合心意的。”
“這倒是。”林飛遠道,“你還別說,漕運大概是地方太小了?還真沒有哪個女人看著順眼。”
“被你看著順眼的,不是都放走了嗎?”琉璃接過話,“林公子這話說的,昔年你的那些美人,哪個又是你看著不順眼的?”
林飛遠怒,“你非要揭我短是不是?”
琉璃吐吐舌頭。
林飛遠哼了一聲,“我這不是自從見了掌舵使,眼光被養高了嘛?”
琉璃噴他,“那你完了,你估計一輩子也娶不上了。”
林飛遠瞪眼。
琉璃吐槽他們,“你們學學崔公子,他就跟你們不一樣,我家小姐是好,但惦記她就是自找罪受,崔公子是聰明人,才不找這個罪受。”
林飛遠不服氣,“那是因為見到掌舵使的時候,他心有所屬,你忘了他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小表妹了嗎?”
“也是哦,還真忘了。”琉璃慚愧,“主要自從認識崔公子後,崔公子的小表妹沒來漕郡,存在感不強,很容易讓人忽略。”
林飛遠翻白眼,“若是他沒有青梅竹馬的小表妹,沒準也與我們一樣呢。掌舵使那樣的女人,但凡有點兒血氣的男人,誰不喜歡?不喜歡她的那些人,骨子裡就是慫貨,不敢喜歡厲害女人。”
崔言書無奈,“你們說你們的,別帶上我。”
琉璃笑出聲,對林飛遠說,“快得了吧!安國公府秦三公子不想娶小姐,你覺得他是慫貨嗎?”
琉璃搖頭,“他可不是慫貨,他是被我家小姐給折騰慫了,我們夫人親自教導的未來……咳咳,怎麼可能是慫的?可是奈何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