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態度,就是讓他知道,嶺山與寧葉聯手,那麼,我就斷絕與嶺山的關係。”凌畫冷笑,“打仗不要儲備嗎?不要銀子糧草嗎?不要百姓供需嗎?我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嶺山的百姓,輪不到我來負責,他若是愛惜嶺山百姓,那麼,就別走出這一步。”
細雨長舒一口氣,“主子英明。”
望書笑著拍拍細雨的肩膀,對凌畫說,“細雨一直自責沒盯好十三娘和胭脂樓的掌事兒,一路上都快嘔死了,我說主子必有打算,他才勉強回來,否則恨不得一路追查下去。”
凌畫也笑了,“兵法有云,勝敗乃兵家常事,更何況,這次也不算是你的失誤,其實也是我低估了十三娘,沒想到,她背後的人是寧葉,偏偏寧葉來了漕郡,我沒得到半絲訊息,才讓他順利帶走了十三娘,斬斷了一切關聯。若是早知道,我查出十三娘不對勁,便應該立馬拿下她和胭脂樓掌事兒一眾人等。”
她話音一轉,“不過,得失之間,未必得就是失,有時候失也是得。我本不想過早的打草驚蛇,畢竟,還有個東宮在盯著我,沒將他拉下馬,如今雖讓他們走掉了,不揭開這一層蒙著的面紗,倒也不是不好,寧葉覺得不是時候,相反,我其實也覺得不是時候。蕭枕還沒登基,這個天下,如今還是陛下說了算,還有個太子蕭澤,我們與碧雲山過早對上,並沒有什麼好處,興許腹背受敵。”
所以,她放走了人,寧葉斬斷了漕郡的佈局,各有得失,誠如宴輕所說,還真沒什麼可鬱悶的。
細雨仍舊慚愧,“以後屬下必定再細心萬倍。”
凌畫點頭,吩咐說,“望書到時候會跟我去涼州,細雨你留下,帶著人協助崔言書、孫明喻、林飛遠三人,將漕郡給我守的密不透風,斷絕任何人進入漕郡打探訊息,也斷絕漕郡的人外傳訊息,務必讓飛鳥難度,那些沒查出來的隱藏的極深的暗樁暗地裡的不敢輕舉妄動。做出我還在漕郡的幌子,就如幾個月前,我為找二殿下,前往衡川郡嶺山一樣。”
“主子放心。”細雨下了狠心,“屬下定能做到。”
以前是防東宮,如今還要防碧雲山,甚至,還要加上個嶺山。畢竟,從近日起,便斬斷了送往嶺山的一切供給,這對嶺山來說,雖然不至於經脈一夕之間塌垮,但絕對影響巨大。嶺山的人勢必也要找上主子。他要做的,是按照主子要求的,密不透風,讓人打探不到漕郡諸事,漕郡地界的人,也往外送不出具體訊息。最關鍵的是,要讓所有人以為,主子一直待在漕郡,只是在佈置什麼,才將漕郡打造的固若金湯。
往往越是神秘,才會讓人越想一探究竟,越會將視線集中在漕郡。這樣一來,主子暗中前往涼州之行,才會避人耳目,不被人所知。
望書、細雨回去歇著後,夜晚,崔言書回到了總督府。
凌畫見了他後嚇了一跳,“你幾日沒睡了?”
“三日夜沒閤眼了。”崔言書揉揉眼睛,一副馬上倒地就要睡的模樣,對凌畫稟告了清查的結果,以及他處理的結果,尤其是說到清查出了陛下的人,被他鼓動江望給殺了之事。
凌畫點頭,笑著說了句,“做的好。”
她就知道讓崔言書去漕郡兵營沒錯,兵營裡有陛下和東宮安插的人,她要的就是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