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寧四倒是沒意見,一擺手,吩咐,“帶回去。”
掌事兒的無奈,這群人拿著官府的搜查令牌,他就算心中再不滿意又要耽誤行程了,但也沒法子,只能聽話,無法反抗。
於是,在十三孃的要求下,這一隊剛出城的茶商隊伍,又折返回了陽關城。
宴輕和凌畫此時其實就在不遠處的山坳處,由樹木林子擋住,依稀可以看到官道上十三娘那一行人追出城,攔住了那一隊茶商,盤查許久後,依舊不放人,又將人帶回了陽關城。
凌畫對宴輕說,“哥哥,幸好我們脫離隊伍快。”
宴輕轉頭看著她,蹙眉,“我們哪裡暴露了?”
凌畫也莫名其妙,“不知道啊。”
她與宴輕雖然沒辦法用易容之物遮擋著臉,但這樣大雪的天氣裡,裹成熊一樣,只露出一雙眼睛,因特意做了一番喬裝,跟這一隊商隊穿的衣裳差不多一樣,都是用一張皮子裹著大半個胸前,當時認出十三娘和了塵時,她也沒使勁盯著他們看,只不過就掃了一眼,便跟著商隊邊上混著出了城門,她自認沒有哪裡有疏漏的。
但是事實,就是十三娘那一群人,追出來了,攔住了這一隊商隊,肯定是他們倆出了問題。
她也看著宴輕,“難道是咱們倆沒隱藏住身上的貴氣?”
宴輕無語,“你如今裹的跟熊一樣?還有貴氣這種東西?”
不說頭頂戴著北地人特有的氈帽,就是胸前這大塊的皮子,將她的小身板都裹成了個水桶腰,反正他是看不出來,她還哪裡有江南漕運掌舵使時通體氣派的模樣。
凌畫也覺得自己沒有,宴輕更沒有,他們兩個既然是偽裝出城,自然會把自己有稜有角的東西藏起來,藏的跟普通人相差無幾,不走近了扒開了氈帽和身上裹的皮子看,根本就看不出。
而遇到十三娘時,是中間隔著車輛馬匹和人的,按理說,不該被她發現才是。
“行了,走吧,不管了。”宴輕拍拍一旁啃樹皮的馬,為了出城,將馬車賣了,只留下了這一匹好不容易訓出來自己會走路的馬,宴輕本來想把這匹馬也賣了,凌畫捨不得,畢竟這匹馬這一路,陪伴他們倆,實在是出了大力了,說什麼要等到走雪山前,交給暗樁,讓人送回江南去,他只能依了她,這才留下了一匹馬,不管是因為什麼暴露了蹤跡,總之,沒被抓到,那就不必理會了。
宴輕伸手攬了凌畫,翻身上馬,兩人一騎,前往碧雲山。
十三娘和寧四等人本來沒打算在陽關城逗留,但因為十三娘聞到了熟悉的香味,說動寧四扣押了商隊,於是,在陽關城又逗留了三日。
這三日裡,盤查審問了這一隊茶商,自然是一無所獲。
寧四雖然不滿十三娘折騰一回,但倒也沒有說什麼,三日後,吩咐人放了茶商,讓十三娘啟程回山。
十三娘雖然不甘心,但沒有證據證明她聞到那熟悉的香味是來自凌畫或者與凌畫有關聯的人,只能作罷。
就在一行人要啟程時,寧四收到了一個訊息,面色微變。
十三娘問,“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兒?”
寧四看著十三娘,“宴輕和凌畫出現在了涼州城。興許你是對的,他們可能是來了陽關城。”
十三娘臉色一變,“訊息可確實?”
“自然確實,是風隱衛送到碧雲山的訊息,少主不在碧雲山,家主三日前已下令,封鎖陽關城和碧雲山腳下的青山城,不得讓人隨意進出。”寧四道,“但風雪太大,碧雲山距離陽關城畢竟有些距離,今日命令才到陽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