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給說了,不過她也沒實誠到底,看著小姐瞪眼的眼神,還是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這點兒默契,不止他們四個人有,跟小姐也有。
所以,琉璃說了凌畫在杜唯離京之日送了他木牌,又說了杜唯對柳蘭溪自曝說了他曾經是孫旭,又說了他說怕主子,但打死都沒說杜唯對柳蘭溪說的那句“自從當年見了她,他自此甚愛美人,甚喜金屋藏嬌。”
感情他強搶民女養了一院子的美人,還是因為小姐了?不知道經歷了什麼,病懨懨的陰晴不定,看起來脾氣也古怪的很,莫不是當年被兩撥匪徒打殺火拼嚇的三魂七魄丟了一半?
琉璃很是懷疑,就那副病秧子的樣兒,玩得了女人嗎?在京城時,她閒來無事兒,跑去各家府邸的房樑上坐樑上君子聽牆角,有的老爺公子們,身體不好,但還喜歡女色,竟然行房時讓婢女給推腰,她當時真是開了眼界,自此看到病秧子似的男人,首先想到腰不好腎不好。
他記得自己當時回來還跟小姐探討了這件事兒,小姐也很是一言難盡,說看來以後找夫君,絕對不能找那等看起來就病弱的,後來小姐又說起秦三公子,說他活蹦亂跳的,雖然自小沒習武有成,但她娘也給找了師傅,教授點兒強身健體的功夫,學的也還將就,至少比一般的只會讀書的書呆子,要強許多,不過,她不喜歡,還是不想他了。
主子第一次見到小侯爺時,小侯爺是在狩獵,一箭三雕,且都射到三隻梅花鹿的同一個位置,那時鹿在奔跑,小侯爺也在騎馬奔跑,鹿的腳程快,距離遠,能將箭術練到那個地步,著實不用擔心這個。
“說完了?就這些?再沒隱瞞了?”宴輕瞅著琉璃。
琉璃一本正經,睜著眼睛說瞎話,神色認真,就差起誓表態了,“小侯爺,真說完了,真沒了。”
“這麼些事兒,值得你們隱瞞我?”宴輕明顯不信。
琉璃苦下小臉,“那杜唯,跟柳蘭溪提起主子,說怕主子,依我看,他對主子,估計別有心思。所以,想著反正主子也不會在江陽城久留,也不想惹麻煩,何必說出來惹小侯爺您不快?”
“我有什麼不快的?那時候她不是還小不懂事兒嗎?”宴輕瞥了凌畫一眼,算是相信了,將這件事兒揭過,“行了,吃飯吧!”
琉璃見他不追著問了,悄悄鬆了一口氣。
望書也鬆了一口氣。
凌畫心裡其實也鬆了一口氣,心想她不欠杜唯的,若是將來見面,他最好不要跑到她面前說什麼自從見了她後,甚愛美人,甚喜金屋藏嬌,她讓望書一劍殺了他算了。
吃過飯後,凌畫問宴輕,“哥哥,江陽沒什麼好玩的,唯有喜酒坊有好酒配招牌的酒爐燻雞,昨兒已讓掌櫃的去訂了包房,今兒晚上有十二仙女舞,咱們停留一日,晚上一邊去喝酒吃酒爐燻雞,一邊看十二仙女舞,如何?”
“十二仙女舞很好看?”
凌畫搖頭,“我也不清楚,在江陽很是出名,應該好看。”
“你對十二仙女舞很有興趣?”
凌畫想了想,“也沒十分有興趣,就是覺得,哥哥暈船了七日,不妨多歇一天,順便玩樂一下。”
宴輕擺手,“你既不想惹麻煩,咱們就走。我歇了一晚,已歇過來了,免得今晚遇上討厭的人。至於你說的喝酒吃酒爐燻雞,等從涼州回來也行,今晚那什麼十二仙女舞,我沒興趣。”
他問,“回來時,江陽和幽州是不是必經之地?”
凌畫點頭,“是。”
宴輕做了決定,“那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