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啟良高興起來,“雖然警惕些是好,但你也別太繃著心,陛下對咱們溫家,還是好的,即便有些不妥當的地方,我也是為了太子,陛下素來疼愛太子,我也算是為陛下效忠。”
溫行之嗤笑一聲,“父親糊塗了!君是君,儲君是儲君。君一日在位,便不准許儲君越過君的權利去。您效忠陛下與效忠太子,可不一樣。”
溫啟良一噎。
溫行之站起身,“父親也累了,歇著吧!若您不想歇,不如寫一道摺子,請示陛下,去東宮拜見太子。看看陛下準不準。”
溫啟良一愣,他沒想起來這個,“去東宮拜見太子,還需要寫摺子請示陛下嗎?”
“如今太子在閉門思過,父親您說用不用?”溫行之丟下一句話,轉身出了書房。
溫啟良想了起來,太子閉門思過,他早拜見,自然要寫摺子請示陛下的。他想問問溫行之,他怎麼不早提醒他?若是要提醒他,他在面見陛下時,就直接提了,也不必寫摺子了。可是溫行之已經走了。
他這個長子,文武雙全,就是太冷血無情了,哪怕對著他這個父親,自小就沒多少父子情,若非他親眼看見他從他夫人的肚子裡爬出來的,也確定她夫人沒給他戴綠帽子,他幾乎懷疑他不是溫家人。
不過他還是驕傲的,雖然情感上對他這個無情的性子有些鬱悶,但是理智卻覺得,這才是溫家的繼承人,溫家的繼承人不需要多仁義有情,不需要那些軟肋,那東西不能當飯吃,溫家將來交到他的手裡,他能一百個放心。
溫行之出了書房後,對人問了一句,“二小姐呢?在做什麼?”
被問到的人立即回話,“老爺和大公子進宮後,二小姐累了,就歇下了。”
溫行之點頭,沒再多問。
當日晚,溫啟良遞了請見太子一面的摺子,摺子上說的也是他教女無方,對太子請罪,對溫夕瑤迫害的程良娣請罪的話。
皇帝收到摺子後,看了一眼便放下,對趙公公問,“朕記得前兩天太子遞了立程良娣為側妃的摺子?”
“是有這麼回事兒。”趙公公道。
皇帝哼了一聲,“讓他閉門思過,他還想著女人。”
趙公公看著皇帝臉色,為太子說了句公道話,小心道,“程良娣畢竟是被前太子妃迫害,很是受了一番苦,太子殿下寵愛她,多憐惜了一些。另外,如今的東宮內院,沒有太子妃,柳側妃據說也不甚慈善,程良娣倒是少有的乾淨人,太子殿下抬舉她,想必也是為了讓她管理東宮內院。大約因此,才遞了請立側妃的摺子。”
皇帝覺得有些道理,“你去東宮一趟,就說朕準了,程良娣立為程側妃。請太后派教導嬤嬤,好好讓她學學側妃的規矩該怎麼做。”
趙公公應是,“老奴這就去。”
皇帝擺手,又處理起奏摺來,沒理溫啟良的懇請摺子。
趙公公先去了長寧宮,稟告太后陛下批准了太子請立程側妃的摺子,太后懶得管東宮的事兒,不過既然陛下讓她派教導嬤嬤,她還是讓孫嬤嬤安排了教導的嬤嬤跟著趙公公一起去了東宮。
程良娣正想著怎麼不做程側妃,還沒想出法子,便等來了立側妃的旨意。她“哇”的一下子哭了出來。
蕭澤被她哭懵了,“你哭什麼?”
程良娣怕蕭澤,抽噎,“妾、妾是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