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欺負了人,那時還沒有經驗,有種做壞事兒的羞意,一顆心砰砰砰的跳個不停,似乎要跳出心口,他清楚地記得,直跳了半夜。這次有了經驗,但因凌畫醒著,不是無意識的,他也一顆心砰砰砰地跳,很是有些不得章法。
興許是凌畫太震驚,宴輕受不住她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呆呆的樣子,竟然讓他有些欺負不下去,但他卻怎麼都捨不得放開,只能伸手將她眼睛蓋住。
凌畫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伸手摟住宴輕的脖子,心忽然也砰砰砰的跳起來。
甜美、醉人、讓人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宴輕一下子有點兒想瘋,他力道沒忍住加重,凌畫痛苦地“唔”了一聲,宴輕嚇了一跳,立馬放開了她,“我……”
凌畫的臉依舊色若桃花,豔的很,她面上也沒看出難受的表情,剛剛那痛苦的一聲彷彿是他的錯覺,但他清楚地知道,他是不可能產生錯覺的。
她必是難受了。
他立馬鬆開手,“是我手重了,對不住。”
凌畫搖頭,伸手捂住心口,無奈極了,“不是你手重,是我心口難受。”
宴輕面色一變,“我這就讓人去喊曾大夫。”
他剛起身,凌畫一把拽住他,“哥哥別去。”
宴輕皺眉,“心口疼就要喊大夫。”
凌畫難以啟齒,“不是疼,是有些難受,是……是心跳的太快了,我有些受不住。”
宴輕:“……”
他心跳的也快。
他目光落在她心口處,猶豫了一下,伸手輕輕地覆了上去,果然跳的極快,他微微貼進,似乎能聽到她心砰砰砰地跳。他開口,聲音沙啞,“是因為跳的快才難受?確定不用請大夫?”
“不用。”凌畫想著大概是傷勢還沒好全,心跳快便有些受不住,但這是她不能控制的,宴輕第一次親她呢,她能不激動嗎?她幾乎快哭了,帶著哭音說:“我恨死蕭澤了。”
當初東宮那暗衛偏偏一劍刺入她心口,若是別的地方,她也不至於養了這麼多天,連心跳快一點兒都難受。
宴輕似乎懂了,“是傷勢還沒養好。”
剛剛他的手扣著她的腰上,一手蓋著她的眼睛,身子雖貼著她的,但是並沒有壓著她,按理說,她不應該難受才對,畢竟沒有什麼劇烈動作,但她卻難受了。顯然是因為傷勢還沒好全的緣故。
宴輕也沒想到這樣也不行,他有些無奈,看著她一雙泛著水汽的眸子,還真是要哭了,他輕笑,指尖在她紅潤潤的唇上流連按壓了兩下,“知道自己不行了吧?所以,別再招惹我了。”
凌畫委委屈屈地點點頭。
宴輕不放心地又問:“真不用喊曾大夫?”
“不用,過一會兒應該就好了。”
宴輕頷首,撤回手,轉身下了床,不忘回身拍拍她,聲音溫和,“自己睡。”
他說完,自己走了出去。
凌畫這回也不敢問他了,不用想,肯定又是去沐浴了,只能在他快要邁出門口時,弱弱地說了一句,“哥哥,你別用冷水沐浴了,我們還是……分院而居吧!”
能讓她主動提出來,這可真是太讓人想哭了。
宴輕停住腳步,回身瞅了她一眼,看著她可憐巴巴的樣子,被她逗笑,“不用,趕緊睡。”
他說完,解釋,“我不用冷水沐浴,我把雲落他們喊起來,去練武場練劍。”
凌畫:“……”
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