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笑意從胸腹中盪出,“畫畫,你怎麼這麼乖。”
她每次都輕易便原諒他,讓他覺得,他下手奪過來,毀了她註定的姻緣,把自己賠給他,又有什麼不對呢?畢竟她的好,不止他能看見,不奪怎麼行?
凌畫捧著茶,一小口一小口喝著,給自己壓驚,一盞茶下肚,總算隨著茶水消化了這個震驚她一輩子的訊息,“你為何特意去等著我?”
“因為我做紈絝做夠了啊。”宴輕又給她重新添了茶水,“當有一天,我發現我將京城醉仙樓的門檻都踩平了時,我便覺得,若這一生就這麼做紈絝下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也是重複一樣的日子,哪怕醉仙樓每個月都新推出酒水吃食,也讓我再提不起興趣,我便覺得,該結束了。”
凌畫弱弱地說:“醉仙樓的門檻,不是你一個人踩平的。”
宴輕笑,“四年前,我準備做紈絝時,醉仙樓整頓裝修了一次,那時門檻是嶄新的,開業的第一天,我是第一個踏進去的,去年,有一次深夜,我無聊地從醉仙樓離開,掌櫃的出門送我,感慨了一句,又該裝修了,我低頭一看,可不,門檻都平了。”
“所以你……”
宴輕接過她的話,笑的無奈,“所以,我思考了幾日,聽聞你回京的訊息,便去棲雲山腳下等你了。”
好一個守株待兔。
凌畫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