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造的孽。
寧葉點頭,“好。”
他回答宴輕早先的話,聲音雖然斷續,但仍能聽的清晰,“我出生時的確是體弱不能習武,但我祖父為了能夠讓我習武,用了江湖上一個武學世家以藥改善人洗精伐髓強健筋骨的秘法,為了這個秘法,他滅了那個門派,因碧雲山自詡名門正派,所以,我祖父的做法見不得光,連我父母都瞞下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以至於,沒人知道我能學武會武,除了我祖父身邊的人和我身邊的冰峭。我能習武后,祖父每一年便找一個人傳我內力,臨終又將他自己的一身功力傳給了我。”
“我父親的確是將寧家的至寶給了姑姑帶走,但據我父親說,姑姑帶走的第一日,出了碧雲山的山門,便運功將之化成灰毀了,說了一句話,自此天下無蠱害人。偏偏姑姑難產而亡,我娘只信至寶是姑姑用了,她過於偏激,父親說了她也不信,至寶天下爭相奪之,她怎麼捨得毀去?父親只能由著她去了。而我為了祖父清名,只能任由她誤會姑姑。”
寧葉說完一番話,已不剩多少力氣,看著宴輕,“父親與姑姑兄妹情誼深厚,他一直念著你,想見你一面。”
他斷續了一下,艱難地說:“待我死後,你去碧雲山一趟吧!”
宴輕沉默不語。
寧葉虛弱地道:“我手下所有兵馬,都歸降你,你、善待他們。”
宴輕終於開口,“自然,只要是我後梁將士,忠君愛民,自能受到善待。”
寧葉點點頭,已沒什麼話可說,目光又落回凌畫身上,最後看了她一眼,才緩緩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