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果,只為了達到目的。畢竟,溫行之並不在乎太子是否能保住太子的位置,若是能殺了掌舵使,他也算是為父報仇了。”
琉璃覺得有理,“幽州溫家就是太子的一根肉骨頭,溫行之懂得利用他手裡的肉骨頭,只要給太子畫一個餅,太子本來就恨死小姐了,沒有不上套的。”
“若是溫行之背後給蕭澤支招……”蕭枕冷笑一聲,“那他不是在幫他,而是在毀了他。”
琉璃有一個可怕的猜想,“溫行之不會是投靠了碧雲山寧家了吧?”
蕭枕已聽凌畫說過寧家玉家,心神一凜。
崔言書思忖,“溫行之這個人,不知道溫家是怎麼養的,沒有忠君愛國,也沒有仁善之心,行事全憑隨心所欲,這樣的人,若是寧家給出讓他心動的東西,他反叛朝廷,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他看向蕭枕,建議,“二殿下,稍後見了陛下,您先請罪,不管如何說,太子還是儲君,不管陛下怎麼想,朝臣的臣心還是要攏在手裡,今日您此舉,雖然十分爽快,在下也覺得做的十分對,但朝臣們怕是不這麼覺得,怕是會覺得您手段太過,殺氣太大,您請罪示弱,認打認罰,朝臣們自會有人站起來為您說話,畢竟是太子先做了初一,您才做了十五。但在陛下面前,今日不適合強硬去辯駁,是非對錯,陛下心裡有數。”
蕭枕此時早已冷靜了下來,或者說,在他吩咐冷月下令殺盡蕭澤今日帶的人時,便沒指望陛下站他這邊,有仇當時就報,且已報了一半了,他怒意雖然未消,但已得到了緩解,聞言點頭,“去父皇面前,也沒什麼可強硬爭辯的,父皇罰我,更要重罰蕭澤。”
“殿下和掌舵使十年籌謀,如今已到了該見證的時候了,不如趁著這個機會,過幾日讓人上摺子,請廢太子。”崔言書看著蕭枕,“早先掌舵使說,衡川郡堤壩沖毀,被溫行之提前奪了人證物證,才沒能拿捏住太子的把柄,但其實,有沒有把柄,雖然重要,但也不是請廢太子的關鍵。一個在京城大街上,青天白日,不顧影響,對朝臣出手的儲君,陛下的失望一點點的累積,到了一定地步的話,有時也不一定非要證據。”
“況且,殿下和掌舵使多年來林林總總,也攥了太子無數證據,若是讓人都甩出來,也很可觀。”崔言書聲音尋常,讓人分毫聽不出說的是廢太子這麼大的事兒,溫和又平靜地說:“這是個機會,可以一試。”
蕭枕斟酌片刻,點頭,“稍後進宮,看看父皇怎麼治罪太子與我,再做定奪。”
崔言書頷首。
京城,此時早已經炸開了鍋。
漫天的血腥味,彌散整個京城,二皇子府的暗衛與凌畫的暗衛不遺餘力,將蕭澤今日帶的所有人一個不剩,當真殺了,這一場圍殺才息止。
蕭澤毫髮無傷,但恨的眼睛通紅,看著他的人一具具屍體倒下,吐了兩大口血。
京兆尹和五城兵馬司的人一動不動,只默契地將一整條街封死,不準任何人窺視打探,或者來尋看究竟。
兩方人馬看著血流成河的長街,看著二殿下的暗衛和凌畫的暗衛乾淨利落地挨個檢查倒下的屍體,沒徹底斷氣的挨個補劍,確保不讓任何一個除了太子之外的人活著出去,看的他們渾身直冒冷汗。
他們有幸親眼目睹這場殺戮,卻希望自己從來沒有這個榮幸。
許子舟和趙舒城騎快馬進了皇宮,因今年是大年初三,皇帝休朝七日,今日在宮妃的寢殿裡逗小公主,聽聞京兆尹許大人和五城兵馬司趙大人有急事求見,皇帝愣了一下,這兩人聚在一起前來,一定有大事兒發生,皇帝立馬從宮妃宮裡出來,召見二人御書房覲見。
這時,皇帝是怎麼也想不到,他的好太子,為殺凌畫,今日在大街上青天白日就動了手,也萬萬想不到,他的二皇子,豁出去將太子帶去的所有人都圍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