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我猜測,不是我去涼州的事兒,就是嶺山的事兒,這些年,我送給嶺山的供給,若是溫行之認真查,還是能查得到的。”
琉璃立即說:“沒錯,當初二殿下去衡川郡治水,半途被人劫去嶺山,就是因為溫行之暗中搞鬼,嶺山王子孫多,真是壞事兒,就算葉世子將那些人都收拾了,但也不管用,溫行之早透過嶺山有野心的那群人暴露了您,對小姐和嶺山的關係瞭如指掌了。”
她有些擔心,“陛下秘而不宣,壓下了此事,是不是要準備一舉收拾您啊?”
凌畫認真想了想,“那就看陛下覺得收拾不收拾得了我了。”
她與宴輕早先想的不謀而合,想著陛下總要顧慮下吧,蕭澤明顯不是繼承地位的那塊料,太讓人失望了,陛下難道經過了昨兒的事兒,依舊不對他心灰意冷?這樣一來,沒了蕭澤,便要考慮蕭枕。若略過蕭枕的話,其餘的小皇子,有哪個值得培養?要費心培養?這些年,她與蕭澤鬥,但背地裡,也不是沒有鉗制其餘那兩個小皇子的母族,她敢保證,絕對不會出現他們費心扒拉下蕭澤後,讓其餘除了蕭枕之外的人被扶持起來。
所以,若是陛下真看的明白,便知道,如今除了蕭枕,他沒得選。
而蕭枕,既為她敢在昨兒對蕭澤下那般重手,陛下就該明白,若是動了他,蕭枕首先不幹,他這個人,也等於只能放棄了。但若是放棄他,那後梁江山,可還有人繼承?
就算選個小的上來,那也要有人扶持吧?也需要十年成長,還需要他有本事能坐得穩將來的位置,能讓後梁不倒,延續下去。
哪那麼容易?
所以說,陛下家大業大,失了自小培養的蕭澤,他若是不想愧對列祖列宗的話,只能選蕭枕。若選蕭枕,無論她做了什麼,只要不是謀國害社稷,便不能動她。
凌畫想著想著便笑了,感慨,“看來我這一回遭難,怕還是一樁好事兒了。我大約還要感謝溫行之和蕭澤。”
琉璃恨恨,“小姐感謝他們做什麼?我現在恨不得他們去死。”
凌畫道:“讓蕭澤死容易,讓溫行之死可不容易。”
她心情有點兒好,覺得他們不死也沒關係,反正陛下如今沒得選了,琢磨片刻說,“讓雲落將言書喊來,我與他說幾句話,讓他今夜便回京去二皇子府。”
宴輕看著她,“擔心蕭枕擔心你?所以,你剛醒就迫不及待給他報信?”
凌畫攥著他的手,輕微地晃了晃,“他昨天被嚇死了,身子一直抖啊抖的,我有血都憋著不敢吐,還是趕緊告訴他吧。另外,我大約是猜出來陛下因為什麼了。所以,想著告訴他一聲,讓他別亂猜岔了道,陛下讓閉門思過,便好好思過,等我養好傷,一切再說。”
宴輕聞言也沒法與她計較,昨兒他來時,蕭枕頂著寒風守在屋外,那自己都快把自己溺死寒風裡的樣子,他至今想起來都覺得,凌畫能一直頂住沒喜歡蕭枕,也是她過於有原則了。
他對外喊,“雲落,去喊崔言書過來。”
雲落應是,立即去了。
崔言書很快就來了,他本來也有話跟凌畫說,但是宴輕來了後,他們被凌雲揚喊走,也只能留了人家夫妻兩個人先說話,他們都靠後,如今聽聞凌畫喊他,趕緊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