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後悔吃那顆藥了,她只想在東宮內院一處偏僻的院子吃著瓜子看著畫本子孤獨終老,也不想當側妃天天被人當靶子似的盯著,誰知道她那顆藥,竟然拉下了東宮的太子妃?真是不可思議。”
宴輕倒覺得挺好理解,“太子已受夠了他的太子妃,他正瞌睡,你妹妹給他送了個枕頭,他可不就利用上了?”
“這才是我妹妹最害怕睡不著的原因。”程初嘆氣,“她如今咬著牙撐著新太子妃進門呢。”
“讓你妹妹撐著吧,沒有一年,新太子妃進不了門。”
程初:“……”
也就是說,他妹妹還要忍一年了?那可真是要了她的命了。
宴輕又給他出主意,“你不如送你妹妹些好玩的東西,多多益善的那種,比如骨牌,葉子牌、比如孔明鎖,魯班鎖,比如,九連環,七巧板,華容道,比如六博、雙路、摩羅、皮影戲等。”
程初:“……”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宴輕,“宴兄,這不是我們小時候玩的東西嗎?”
宴輕一副你不懂了吧的神色,“你想想,東宮內苑的女人,無聊不無聊,因為無聊,才天天互相勾心鬥角,你妹妹只要拿出好玩的東西,每日裡叫著大家一起玩,別天天把關注力都放在太子寵愛誰的身上,豈不是就沒什麼仇什麼怨了?那些女人們每天開開心心的一起玩耍,沒準連太子是誰都能忘了,還會盯著你妹妹找事兒嗎?”
程初:“……”
此言有理!
他高興地拍著宴輕肩膀,終於解決了困擾他多日的疑難大題,興奮極了,“宴兄,走走走,咱們去買,多多買,用車拉去東宮。”
宴輕嘖了一聲,蕭澤不是覺得他是太子,女人們都應該喜歡他嗎?等他後院的女人都有了樂趣,沒人再找他邀寵,沒人天天盯著他伺候,宮裡的陛下對他又不比以前了,看他會不會自我懷疑得瘋掉。
於是,這一日,宴輕陪著程初,購了一日的物。
程初購物到一半,手裡沒銀子了,覺得要不就打住吧,好玩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這一次他都送盡了,下一次送什麼啊?
宴輕卻很大方地拿出五萬兩銀子扔給程初,“買!”
程初:“……”
到底是你妹妹還是我妹妹,宴兄對全天下的女人,從來沒這麼大方過吧?
他拿著銀票懷疑地看著宴輕,“宴兄,你這是……”
“借你的,不算利息,什麼時候還都行。”宴輕眼皮一動,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可沒有給別的女人花銀子的習慣,他家裡那位如今管著端敬候府的賬。
程初放心了,“成,那就都買了。”
反正,好玩的東西太少,對東宮的女人們來說,不夠分也不夠玩的,玩的東西太少了,也許女人們會搶起來,難免又要打架,不如一次性買夠了,讓她們隨便玩。
於是,有的銀子程初,豪氣的很,大手一揮,從東市到西市,從南市到北市,越買越興奮,把所有能玩的東西都買了,拉了五大車,送去了東宮。
他親自送去的,臨走前與宴輕分別,像是戰場贏了勝仗歸來的將軍,精神抖擻,神采奕奕,“宴兄,謝謝你了,明兒兄弟請你喝酒。”
宴輕已累的不想動彈,與程初形成強烈鮮明的對比反差,一臉菜色地坐在馬路邊對他擺手,“趕緊走吧你。”
男人的購買力要瘋起來,也是瘋成狗一樣,太可怕了!他早就後悔借給他五萬兩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