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看自己,“我沒有吧?”
許子舟肯定地說,“小侯爺也瘦了。”
雖然瘦了,但是一樣好看,尤其是一身紅衣,光鮮奪目,他就是整個京城最好看的那個人。
宴輕摸摸自己的臉,回頭問雲落,“我真瘦了?”
雲落點了一下頭。
宴輕轉回頭,對許子舟吐槽,“娶媳婦兒給累的。”
許子舟:“……”
他不想聽,他想現在就告辭走。
宴輕上前一步,哥倆好地拍了拍許子舟的肩膀,誠心誠意地跟他分享經驗,“許府尹,我告訴你啊,若是能不娶,就別娶了,女人實在是麻煩到家了。”
許子舟:“……”
他想不娶呢,他娘怕是得哭死,辛苦的累死累活將他拉扯大,他不能不孝。他雖然娶不到心儀之人,現在還不想娶,但自己心裡明白,早晚都要娶的,總要傳宗接代。
宴輕似乎有一肚子苦水要吐,“她生病了,不好好吃飯,弄的所有人都沒胃口,她發熱了,需要人給讀畫本子,不讀就睡不著,好不容易睡著了,跟個火爐一樣,你還要生怕她被燒壞腦子,真是一晚上也睡不安生……”
許子舟:“……”
他可以不聽嗎?
這些事兒他倒是樂意做呢,可惜,沒有那個人讓他心甘情願去做。
宴輕繼續說,“還有,你見過生病發著熱不好好歇著,依舊在書房裡忙一日的人嗎?從早上吃完飯,一直忙到夜半三更,才回屋子裡。一日三餐,有兩餐,都是在書房裡講究吃那麼兩口的,就差睡覺都在書房了。”
許子舟終於忍不住問,“淩小姐最近事情很多嗎?”
“什麼淩小姐?”宴輕終於找到了機會糾正許子舟,“是宴少夫人。”
許子舟:“……”
對,已經是宴少夫人了。
他點頭,“抱歉,在下叫習慣了,一時沒改過來。”
他看著宴輕問,“宴少夫人最近很忙嗎?病倒了,竟然還要處理事情?”
宴輕點頭,“她的事情多,你看過陛下御書房的桌案上堆積的奏摺嗎?”
許子舟頷首,自然看到過,且時常看到。
宴輕比劃了一下,“她最近的事情堆積在一起,比陛下御書房的奏摺還要多三倍。”
許子舟:“……”
那可真是要命了!怪不得病倒了也不休息。
他誠心誠意地說,“宴兄,你要盯著少夫人,一定不能將她累壞了。人不是鐵打的。”
更何況還是一個女兒家。
宴輕嘆了口氣,“我也想盯著她啊,可是那麼多事情,她不做誰做?”
許子舟想想也是,凌畫的事情,是沒人能做得了的。
宴輕擺擺手,“不耽擱許府尹了,我還要回家盯著她好好吃飯,真是麻煩死個人。”
許子舟:“……”
他也想被麻煩死,可是從始至終都沒有機會。
他忍了忍,“宴小侯爺再會。”
宴輕擺手,“再會!”
宴輕的背影走遠,他身後跟著的雲落亦步亦趨,兩個人的影子都拉的長長的,是回端敬候府的方向。端敬候府裡,有凌畫,大約正在書房裡忙,他只靠想象,就能想像得出,她纖細的倩影坐在桌前,桌上的賬本子比她的人還高,書房來來去去,人流不斷。
許子舟心想,他下次,一定提前看好了,一整條街都看不到宴輕的影子時,他再走,免得再遇到他。
他真是不想再遇到宴輕了,這個人就是上天派來打擾他一日的好心情的,見他一次,他幾日都緩不過勁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