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念了,本宮剛從御書房出來,便趕緊來給皇祖母請安了,本宮也想念皇祖母了。”
孫嬤嬤親自挑開簾子,請蕭澤入內。
蕭澤邁進門檻,進了內殿,一眼便看到了太后神采奕奕地坐在榻上,見她來了,臉上都掛著笑,不似以往,笑意很淡,不怎麼濃郁,也只有宴輕進宮時,才能看到,如今真是難得瞧見。
他給太后請安,“孫兒給皇祖母請安,皇祖母安泰。”
太后笑著擺手,心情很好地說,“快免禮吧!”
蕭澤直起身,“皇祖母彷彿年輕了十歲。”
太后樂呵呵,對他招手,讓他坐到她身邊來,笑著說,“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哀家如今遇到了喜事兒,自然看著都年輕了。”
蕭澤知道這喜事兒是什麼,實在開不了口給宴輕道個喜,沒接話。
太后知道宴輕拔了東宮幕僚的舌頭,不知是什麼具體的內情,但一定是東宮的幕僚跑到端敬候府門上去惹了宴輕,否則以宴輕的脾性,不會無緣無故拔了東宮幕僚的舌頭,皇帝都不曾過問此事,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太后笑容不變,轉了話題,對蕭枕說,“你父皇罰你也罰的忒重了,不過罰的雖重,也是因為對你愛之深責之切,如今既然解了你的禁,想必你已知錯了,以後可千萬別再氣你父皇太狠了。”
蕭澤點頭,“皇祖母教訓的是,孫兒以後一定不氣父皇了。”
這次的確是他中了凌畫的奸計,入了凌畫的圈套,踩到了父皇的底線。
太后見他答的乖覺,還算滿意,拉著他又說了一會兒話,便放他走,“你想必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不能幹坐在這裡陪著我老太婆聊天,罷了,不耽擱你了,趕緊去忙著吧!”
蕭澤本來也不是來跟太后敘祖孫情,但他聽了太后這麼說,並沒有動,畢竟打探一二的目的還沒達到。
他看著太后,搖頭,“孫兒也沒什麼事兒,不著急,許久不見皇祖母了,甚是想念,多陪皇祖母說一會兒話。”
他看著太后問,“皇祖母可知道二弟被人截殺失蹤之事?”
太后收了笑,“哀家不知,怎麼回事兒?蕭枕不是在衡川郡好好查案賑災嗎?”
蕭澤一愣,“皇祖母竟然不知嗎?父皇沒跟您提?”
太后搖頭。
蕭澤沒想到太后竟然不知,既然開了口,只能簡略地將皇帝給他剛剛看的趙江的摺子上奏明的事兒說了。
太后聽了問,“你父皇可派人去找了?”
蕭澤點頭,“父皇派人去找了,但二弟失蹤已有兩個多月,下落不明,派出去的人至今沒傳回訊息,真讓人憂心。”
太后倒是穩得住,看著蕭澤說,“你什麼時候與蕭枕的關係好了?”
竟然跑到她這裡來關心蕭枕的死活了,是想借由她,打探什麼?
太后畢竟是在宮廷裡活了一輩子的人,揣測人心,她也算是能看個七八分準,尤其是對於蕭澤。
蕭澤搖頭,“畢竟是二弟,孫兒既然知道他出了事兒,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太后頷首,“不錯,你是懂事兒了,比以前有長進,是該如此。”
她看著蕭澤說,“一定要讓陛下好好徹查此事,何人如此膽大包天,敢截殺當朝二皇子,真是活膩歪了。要哀家說,衡川郡千里災情,一定是有那喪盡天良的做下孽事兒的,怕暴露,才對蕭澤下手。”
蕭澤被罵,但也反駁不得,只能說,“是該讓父皇嚴查,查出來,嚴懲不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