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附和,“先讓他習慣您,再讓他不習慣您,才會讓他惦著您。”
凌畫點頭,“是這個理。”
自從訂下婚約這一個月來,她一直都在靠近宴輕,投其所好,刷好感度,如今已做到了讓她騎馬帶著她,揹著她,拉著她的手,親手給她剝葡萄,親手喂進她嘴裡,這若是在別人眼裡,可能她已做成了別人一輩子也許都做不到的事兒,畢竟,宴輕是個見了女人就躲八百仗遠的人,但她確實還不滿足。
她想要宴輕每日都想見她,與她同床共枕,與她相擁而眠,與她相知相許,與她生孩子,不能她一提,宴輕就搖頭這也不同意,那也不同意,她是要嫁給他,做他的妻子,但不能弄成彷彿她逼良為娼一樣,那像什麼話?
“反正,您近來也要忙許多事情,也沒什麼空的。”琉璃怕她忍不住,“要不您給我一個特權,允許我時常提醒您,別自己忙兩天後忍不住又去找宴小侯爺了,勸都勸不住的那種。”
凌畫覺得琉璃真是瞭解她,痛快地點頭,“行。”
忍常人不能忍,這事兒她最擅長,她素來對自己可以狠得下最大的狠心,但因為面對的是宴輕,所以,她在對宴輕身上,對自己如今也沒有什麼把握。
琉璃很高興,“小姐,倒貼不是買賣,您得脊背挺直啊。”
凌畫白了她一眼,“喜歡一個人,骨頭軟些又如何?又不是面對政敵?非要拼個你死我活?”
琉璃:“……”
說的也對,真是讓她無話反駁。
凌畫話音一轉,“不過的確到了這一階段,不能再一味冒進了。”
琉璃嘖嘖。
皇帝知道太后派人讓凌畫進宮,本想把她喊去御書房見見,但因得知溫啟良與他的長子溫行之今日已進京,便將注意力放在了那二人身上,沒喊凌畫到御前。
接了溫啟良明日入宮覲見的摺子,皇帝準了後,見天色還早,便在御書房接見二人。
溫啟良此次進京,是戰戰兢兢,總覺得陛下不會無緣無故讓他攜長子來京,畢竟,如今不年不節的。他覺得恐怕是溫家派死士來京刺殺凌畫之事暴露了,雖然因為太子蕭澤收買朝中三品大員陳橋嶽對京兆尹大牢裡四名死士滅口而掐死了人證,但也因此讓太子身陷囹圄,而溫家,是綁在太子這一條線上的,太子不好了,溫家怎能好?
更何況,還有個被廢了的太子妃溫夕瑤。
溫啟良十分震怒,他沒想到自己的長女怎麼嫁進了東宮後成了一個妒婦毒婦。明明在家時,也就是驕縱些罷了。試問哪個高門府邸的姑娘,再家裡千寵萬愛中長大不驕縱的?這本不是什麼大毛病。可哪裡知道,她不止驕縱。
身為皇家的媳婦兒,身為太子妃,怎麼眼皮子這麼淺,只盯著東宮內院的那幫子女人?那些女人,有哪一個有她身份地位高?
太子還沒做皇帝呢,她著的是什麼急?惹得太子親手處置她,又傳到了陛下的耳裡,如今可倒好,廢了。
溫啟良真是又怒又氣,恨不得進東宮掐死她這個女兒。
接到聖命傳話,溫啟良找長子溫行之商量,溫行之倒是十分穩得住,“只要太子不倒,父親不必害怕。陛下既然壓下了這件事兒,說明陛下沒有廢太子的打算。”
溫啟良聽溫行之這麼一說,總算踏實些,“你大妹妹太不爭氣,好好的太子妃的位置唉。”
溫行之十分涼淡,“大妹妹不爭氣,將二妹妹送進東宮就是了,太子妃只能是溫家的女兒。”
溫啟良心思一動,對,太子妃只能是溫家的女兒,他還有一個二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