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辯了,一個爭辯不好,沒準坑的是主子,也坑他自己受折磨,他習慣地點了點頭,“聽小侯爺的。”
宴輕滿意,“不錯,你的賞銀明兒找她領雙倍。”
雲落:“……”
他該感到高興嗎?小侯爺給他封口費竟然還不自己掏銀子,讓他找主子要?甚至,他覺得小侯爺口口聲聲說他是他的人了,但還如此的理直氣壯讓他找主子拿銀子,這麼理直氣壯,小侯爺自己意識到了嗎?
雲落心情更復雜了。
凌畫睡的沉,進入夢鄉後,什麼也管不了了,並不知道她沒來書房錯過了什麼,更不知道宴輕背地裡將雲落拿捏的死死的。
雲落以前是怎麼在安國公府混的,他自己都幾乎以為是上輩子的事兒了,那時候,他依照主子的命令,將秦三公子拿捏的死死的,如今風水輪流轉,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他也有因果報應到這一天了。
轉日,凌畫早早就醒了,她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更漏,辰時整,她坐起身,拉響了床上的響鈴。
琉璃推開門走進來,“小姐,您怎麼這麼早就要起了嗎?”
凌畫點頭,“歇一日就夠了,今日要進宮敬茶。”
“太后知道您累,走的時候說了,讓您多歇幾天,歇夠了再去宮裡敬茶。”琉璃記得孫嬤嬤走時還囑咐了。
凌畫搖頭,“太后雖然這麼說,但我不能真懶,再說陛下一定還等著我進宮稟告江南漕運的事兒。如今沒派人來喊我,是陛下聖恩。”
“那您再多歇一天?”琉璃壓低聲音,“昨兒曾大夫給您把了脈,說您若是傷了元氣,養不好,有礙子嗣。”
凌畫動作一頓,“他真這樣說?”
琉璃點頭,“曾大夫讓您好好養著。”
“進宮一趟也不會累到。”凌畫很是相信曾大夫,“當年我敲登聞鼓告御狀,,生生地捱了御庭司五十板子,僅剩一口氣,他都將我治好了,不愧神醫之稱,如今小小毛病,在他手裡,不是大問題,你別聽他嚇唬你。”
他怕是心疼他那些好藥,都給了她,沒想到她還能把自己折騰成這副鬼樣子。
琉璃見凌畫這麼說,只能順從她,扶著她起來,走到衣櫃前給她拿衣裳,“您今兒穿哪件?”
“繡著海棠那件。”凌畫笑,“宴輕昨兒穿我讓錦繡坊給他做的那一批紅衣裳了嗎?”
“穿了。”琉璃點頭,沒忍住樂,“據說程公子見了,嚷嚷著要去錦繡坊做一件跟小侯爺一樣的紅色衣裳,京中的紈絝們都沒見著小侯爺,但聽說程公子一早去了錦繡坊,聞著風也都去了錦繡坊,錦繡坊從昨兒起,又排起了長隊,紅綢一下子供應不足,繡娘如今都忙不過來。”
凌畫也樂了,“京中以後人人都跟著宴輕穿紅裳嗎?”
琉璃也無語,“但凡宴小侯爺上身的衣裳配飾,都會被各府公子們所追捧。”
凌畫“唔”了一聲,“那是不是以後我想多賺些銀子,就多給宴輕往身上拾掇搭配穿戴?銀錢就如流水般地來了?”
琉璃點頭,很是興奮,“是吧!”
這樣的話,他們就不必辛苦賺錢了,這些年,他們賺錢真的是很辛苦的,要養許多人,要替二殿下收攏人心,還要上下打點,更要為二殿下積攢奪位的實力,要往嶺山送銀子等等,用錢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雖然產業多,進項快,但出項也快,尤其是小姐掌管江南漕運這三年來,往江南漕運添補的多,至今剛剛要回本,這三年,銀子實在是緊缺,如今才稍稍好了些,但要謀大事兒的路還遠的很,銀子什麼時候都是缺的。
凌畫一邊穿衣裳一邊說,“想法是好的,但是宴輕聰明,還是算了吧!”
若是他知道她又利用他賺錢,怕是這挽回他好感度的路天涯海角都沒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