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畫擺出的架勢很像是那麼回事兒,但真正地操作起來卻不是那麼回事兒。
三兩下後宴輕便不幹了,“你這叫會?”
凌畫不好意思地笑,“會一點兒。”
宴輕揮揮手,“我看你一點兒也不會。”
凌畫撤回手,一本正經地挽尊,“明天就會了。”
宴輕哼哼兩聲,“今天現學嗎?”
“嗯。”凌畫小聲說,“我很聰明的,這個也沒什麼難的,學一學應該就會了。”
宴輕想說我讓你幹什麼你都幹嗎?但覺得這話問出來有點兒破壞什麼,至少至今他讓凌畫乾的事兒,凌畫沒有一樣是推脫搪塞的,實打實地縱著他,他話語在嘴邊轉了一圈,還是吞了回去,順著她的話說,“那明兒我看看你有多聰明。”
凌畫答應,“行。”
她今夜不睡覺,也要學好了這個捏肩的手法。
宴輕躺的實在是舒服,閉上嘴,睡了過去。
凌畫見宴輕睡著,大膽地不錯眼睛地毫無負擔地盯著他這張臉看,這張長的萬分漂亮的少年氣的臉,眉目如畫,每一處都如鬼斧神工雕刻,上天實在太厚愛他這張臉了。
她不知不覺就看了一路。
直到馬車來到端敬候府停下,宴輕還睡的正香,凌畫琢磨著把他喊醒他一定不高興,索性對外面小聲說,“小侯爺睡著了,等他醒了再進府。”
守門人乖覺地點點頭。
凌畫坐的累了,索性小心翼翼地挨著宴輕並排躺下,也閉上了眼睛,不多時,也跟著睡著了。
宴輕這一覺,直睡到天黑,他睜開眼睛後,眼前一片黑暗,他有片刻的茫然,定了一會兒神,才發現自己還是躺在馬車裡,轉頭一瞧,凌畫躺在他身邊,睡的正香。
黑暗中,可以隱約看清,她雙手交握在小腹處,睡顏看著十分的乖巧。
他看了一會兒,坐起身,挑開簾子,入眼處是他的府邸。
車伕很老實地守在車前,見宴輕挑開簾子,對他說,“主子吩咐,說小侯爺睡著了,等您醒了再進府。”
宴輕揉揉眉心,“我睡了多久?”
“一個半時辰。”
宴輕“噝”了一聲,轉身跳下了馬車,對車伕擺擺手,“我回府了,你送她回家吧!”
車伕應是,趕著馬車離開了端敬候府門口。
凌畫本就淺眠,有點兒動靜就會醒,在宴輕醒來時,她其實已經醒了,她想看看他醒來後會不會也如她看他一樣多看她一會兒,但宴小侯爺跟她不一樣,轉眼就下車回府了。
哎,註定誰先喜歡上,誰就要多付出些。
她懶洋洋地躺在馬車上,想著若是讓宴輕像她喜歡他一樣喜歡她,還很是任重而道遠呢。
回到凌家,早已過了晚飯的時候。
凌畫讓廚房簡單給她炒兩個菜,坐在桌前慢慢吃著。
琉璃陪坐在一旁,小嘴巴拉巴拉不停,“小姐啊,小侯爺就沒留您吃個飯?”
凌畫不吭聲。
琉璃故意唉聲嘆氣,“哎,可惜小姐掏心掏肺,還是捂不暖小侯爺這塊不解風情的石頭啊。”
凌畫不搭理她。
琉璃繼續,“郭家班子算好的行程,在京城裡生生耽擱了四天,後面要咱們的鏢局走重標一路快速護送郭家班順暢去江北,這四日留郭家班子給桂霞樓賺的錢,白搭進去了不說,沒準還倒貼點兒,這筆買賣又白費辛苦了。”
凌畫頭也不抬。
琉璃長吁短嘆,“人家的未婚夫都把未婚妻捧在手心裡哄,也只有咱們家,反過來了,小姐哄宴小侯爺,不惜一擲千金,卻連一頓晚飯都混不上。”
凌畫終於氣笑,用筷子打琉璃,“再敢笑話我,就沒收了你的金鑲玉牌。”
琉璃自然不會讓她打到,吐吐舌頭,但到底是不敢再說笑了。
凌畫吃完飯,對琉璃說,“去把青嫂子叫來。”
琉璃不解,“這麼晚了,叫請嫂子幹嘛?”
“跟她學捏肩的手法。”凌畫喝了一口茶,“宴輕今兒讓我給他捏肩,我不會,被他嫌棄了,這可不行。”
琉璃:“……”
哎,沒救了!宴小侯爺就是個祖宗!
青嫂子是凌家的老人,很會一手推拿捏肩伺候人的手法,凌畫的祖母活著時,跟在身邊伺候,凌家三年前出事兒後,老夫人病死在天牢裡,青嫂子也想一頭撞死,被凌畫攔了下來,那時,凌畫敲登聞鼓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