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考,你作為監考官不就能給我抄了嗎?”
秦桓:“……”
原來是這樣的抄!
他無語了好一會兒,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凌雲揚,“御林軍監考,來回巡邏,一個時辰換一班,朝中監考官也會緊緊盯著,有一年陛下還親自巡視,就算我今年考上入朝,三年後也沒的給你抄,你還是自己努力吧!”
凌雲揚身子向後一仰,躺在了躺椅上,生無可戀,“我怎麼這麼命苦!”
秦桓看著他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比起我,你不算命苦吧?”
他如今真是無家可歸孑然一身孤苦無依了!
凌雲揚抬起頭,看著他厭厭怏怏的臉,忽然被治癒了,嘿嘿一樂,“還真不算了,來來來,咱們讀書吧!”
秦桓點頭。
讀書,讀書,他如今只有讀書才能有希望了!他一定要拿到凌畫的金鑲玉牌!
於是,昨夜,二人讀書到深夜。
三更,秦桓起來了,喊凌雲揚讀書,凌雲揚都震驚了,“天還烏漆麻黑著呢!你這也太早了,你是不是瘋了?”
秦桓沒瘋,“還有幾個月就科考了,時間寶貴,不應該早早讀書嗎?早上的記憶最好,最適合背書。”
凌雲揚搖頭,躺在床上不起來,“不要,你自己去讀吧!”
秦桓試探地問,“那你每天什麼時候開始讀書?”
“睡醒了。”
“大約什麼時候睡醒?”
凌雲揚矇住腦袋,“七妹回家後,我每天可以睡到日上三竿。”
這一年他累壞了,早起晚睡照顧孩子又照顧京中產業再加讀書,他一個人分成了三半,如今三哥七妹都回來了,他可不是要好好睡到自然醒嗎?
凌雲揚也震驚了,“日上三竿也太晚了吧?”
他只有宿醉的時候才睡到日上三竿。科考的學子不都應該頭懸梁錐刺股挑燈夜讀聞雞起舞嗎?他剛剛聽到雞叫了。
他覺得凌畫讓他與凌雲揚一起讀書大約是讓他來督促凌雲揚一起上進的,他若是敢拖後腿,惹凌畫不滿意,沒準將他趕出去。
於是,他上前拽凌雲揚,“起來,一起讀書。”
凌雲揚裝死不動彈,手死死拽著被子。
秦桓不依不饒地喊。
凌雲揚沒法子,徹底睡不下去了,只能黑著眼圈起來讀書。
他這一年忙的不可開交,也沒這麼早起過。
所以,才第二天,他就看秦桓不順眼了。
午飯擺在水榭,秦桓不想見凌畫,不想去,凌雲揚被他拉著早起的仇不報才不是他,知道他怕凌畫,自然是拽著他到了水榭。
二人走出凌雲揚的院子,便聽到府中的下人在議論安國公府放出的關於秦桓的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話。
凌家的下人與別的府邸的下人不同,自從凌畫整頓凌家後,凌家的家風更是不同尋常。
只要是凌家自己人,凌家的下人也是十分護短的。秦桓自從昨兒被凌畫帶進安國公府,就真真正正成了凌家自己人。
所以,與外面人被安國公府放出的話引導不同,凌家的下人聚在一起,一邊維護秦桓,一邊罵安國公府才是不仁不義不要臉。
秦桓本來對安國公府的親情早已麻木,但聽了安國公府潑在他身上的髒水後,還是很不好受,但凌家下人們維護他的話,還是讓他冰涼的心暖了一暖,覺得天還是熱的,沒那麼冷。
凌雲揚駐足聽了一會兒,叫過來一個下人問明外面的情況後,嗤了一聲,也罵,“安國公府果然是太不要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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