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會回來的,而少夫人,難得晚上不繼續忙了,等著準時開晚飯。
所以,凌畫出了書房,走出海棠苑,往宴輕的院子走時,管家得了信,連忙讓廚房動作快點兒,別讓兩位主子餓著。
凌畫穿的單薄,夜晚有些涼,且起了風,她搓了搓手臂,“這天真是涼了。”
“快深秋了。”琉璃看看回頭的路,“要不您等一下,我回去給您取件披風來?”
“算了,還得翻箱倒櫃。”凌畫知道厚衣裳都在箱底壓著呢,“明兒再找吧,幾步路的事兒。”
琉璃點頭,“那好吧。”
她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起風了,怕是要下雨。”
凌畫接過話,“一場秋雨一場寒,十場秋雨該穿棉了,這是第幾場秋雨了?”
琉璃搖頭,“京城就是這個天氣,每到深秋,反而是雨水最勤,一場接一場的下,轉眼就入冬了。”
凌畫感慨,“入了冬,就下雪了,這兩年,我都沒能看上京城的雪。”
前兩年,下雪時,她都去了江南漕運,到過年時,才匆匆忙忙趕回來跟家裡人過個年,江南多雨,一年四季,也不下雪。
琉璃看著宴輕的院子燈火通明,“小姐今年會在京城過年吧?”
“會吧!這是我跟宴輕的第一個年呢。”凌畫想著,無論如何,也要在京城過年,江南漕運……不行她過些天就早些出京去處理吧,最好讓江南漕運別趕上過年時給她生事兒。
來到紫園,凌畫邁進門口,雲落瞧見了,對宴輕說,“小侯爺,主子來了。”
宴輕抬起頭,向外瞅了一眼,正好起了一陣風,看起來像是一陣風就能將之颳走的人不是凌畫是誰?他蹙眉,還是覺得她太瘦了,要不,稍微長一點兒肉?控制著點兒,把控在內,別長太多了?
他正想著,凌畫進了屋,見到宴輕,未語先笑,“哥哥。”
宴輕神色頓了頓,嫌棄地瞅著她,“柳條一般,穿的又這麼少,你是覺得自己不怕冷?還是不怕風把你刮跑了?”
凌畫搓了搓手,“怕冷啊,可是我走到半路時才覺得冷,再回去取衣裳太麻煩了。”
宴輕轉頭看向琉璃。
琉璃知道宴輕要說什麼,扭頭就出去了,她不想承接小侯爺的炮火。
宴輕氣笑,“溜得倒挺快。”
凌畫挨著宴輕坐下,笑吟吟地,“哥哥今天去哪裡玩了?”
“查崗?”宴輕挑眉。
凌畫搖頭,“沒有,就是隨便問問。”
她嘆氣,“羨慕能出去玩的人。”
像她,一直忙,忙裡偷閒的給自己弄了個夫君嫁進門,就已耗費了無數精力了,這種隨隨便便就能出去玩的日子,大把的時光可以虛度,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她也想虛度光陰。
宴輕見她眼神真摯,看起來像是在說真話,一時有些無語,“有什麼可羨慕的?”
“就是羨慕。”凌畫趴在桌子上,“我今天脖子疼肩膀疼腰疼,忙了一日沒出書房,連午飯,都是在書房裡吃的。”
宴輕放下畫本子,考慮是不是該心疼她安慰她一下,但想到她是為了凌家立起來,為了蕭枕,他便心疼不起來安慰不起來了,最終,來了一句,“能者多勞。”
凌畫被噎住,半天沒說出話來。
宴輕低咳一聲,對外吩咐,“讓廚房動作快點兒。”
雲落應了一聲。
宴輕看她趴在桌子上沒骨頭一般,有氣無力,半天不起來,他動手給她倒了一盞茶,總算說了句,“晚上讓青嫂子給你揉揉?”
凌畫懨懨地點頭。
宴輕看她這樣子,到底記起了她的好,“要不你坐直,趁著沒吃飯前,我給你捏捏肩?”
凌畫立馬坐直了,笑容燦爛,“謝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