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畫給自己留了七日趕路回京。
她千方百計辛苦算計到手的婚事兒,費盡心思計謀在宴輕面前刷了無數的好感度,總不能臨門一腳了,廢掉再重來,哪怕宴輕願意推遲婚事兒等她,她還怕夜長夢多呢。
所以,累死也要爬回去。
望書領命,“屬下這便出發,若是二殿下真在嶺山,屬下一定將二殿下平安帶回來。”
“他一定在嶺山,你只管放心去,到了嶺山後,不必多說什麼,把信給葉瑞就是。”凌畫吩咐,“葉瑞看了信,若是無動於衷,以後嶺山,與我勢不兩立。”
望書點頭,揣好書信,立即帶了人出發了。
望書離開後,琉璃摩拳擦掌,“小姐,如今你該不會再攔著我了吧?”
凌畫點頭,“召集蒼雲衛來見我,我部署一番,有你動手的時候,到時候別把劍砍軟了就行。”
琉璃頓時高興了,“我滿身的勁兒。”
她要把這些日子憋的氣都發在用劍砍人上,不砍手軟了,不罷休,就要東宮頭部暗衛和幽州溫家的人看看,他們反撲起來,是多厲害?免得東宮和幽州溫家總以為可以任他們欺負。
蕭澤這些日子心情很好,哪怕皇帝依舊沒將他放出東宮,但他也心情很好,只要蕭枕廢了,他基本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對於他來說,哪怕殺不了凌畫,但只要蕭枕死,她也是斷了前途,她若是轉頭去扶持四皇子五皇子那兩個小東西,扶持誰,他就殺誰,早晚有一日,他也能殺了她。
這一日,他問姜浩,“凌畫走了多久了?有二十多日了吧?”
“一個月整了。”姜浩道。
蕭澤嘖嘖,“原來她都離京這麼久了,你說,江南漕運至今沒什麼訊息傳來,據說父皇那裡也沒收到凌畫的摺子,是不是她其實沒去江南漕運,而是得到了蕭枕失蹤的訊息,去障毒林找蕭枕了?”
姜浩揣測說,“不無可能。”
雖然,東宮的人在江南漕運製造了亂子,但憑著凌畫的本事,不該一個月也擺不平。若她真去了江南漕運,早有摺子送進京了。
蕭澤冷笑,“她可真是為了蕭枕赴湯蹈火。”
他氣不順地說,“真該讓人上摺子彈劾她,或者,將她不在江南漕運的事情捅出去。讓父皇看看,她信任的人,說是天子信臣,但實則是蕭枕的走狗。”
姜浩搖頭,“一,淩小姐是否真去了障毒林找二殿下,咱們沒有證據,據咱們的人來報,淩小姐的確是在江南漕運處理亂子,咱們的人惹出來的亂子十分棘手,不過,如今下臣懷疑,江南漕運的那個淩小姐,怕是個幌子而已,真實的她其實沒去江南漕運,而是去了障毒林,但我們拿不出證據,哪怕讓人上摺子,也是礙陛下的眼,前些日子上摺子彈劾淩小姐的人,被陛下給降職嚴懲了,不能再這個時候去觸陛下的眉頭了。”
蕭澤憋氣,“難道就讓她這麼糊弄下去?”
“二殿下失蹤,淩小姐都去了一個月了,也沒有將人找到,咱們的人也一直在找,二殿下怕是九死一生。”姜浩道,“殿下如今需要做的,還是要穩,您什麼也不做,只等著衡川郡的訊息就是了。有東宮的頭部暗衛,還有幽州溫家派去的人,一定能抹平衡川郡的事兒。”
“吳易不是還沒找到嗎?”蕭澤也有些煩心,“這個吳易,本宮都說保他家眷了,他竟然還不識相,自己藏了起來。明顯不信任本宮。”
“會找出人來的。”姜浩道,“咱們對姜浩更熟悉,順著線挖也能將他掘地三尺挖出來。若是他被別人找到,咱們也不怕,截殺了就是了。”
蕭澤點頭。
二人正說著話,外面有人在外稟告,“太子殿下,溫家長公子又派了人來。”
蕭澤猛地看向門口。
姜浩也愣了一下,對蕭澤說,“殿下,快請人來見。”
上一次,溫行之派了人來,提醒了衡川郡發大水,這一次,溫行之又派了人來,一定有大事兒。
蕭澤點頭,對外吩咐,“快請。”
他雖對溫行之不滿,但也只心裡暗暗不滿,但溫行之主動派人來,他還是要以禮相待,鄭重對待,不敢晾著人片刻,絕對不敢如對待溫啟良和溫啟良的人一般。
暗影走路無聲,進了書房後,對蕭澤拱了拱手,自報身份,“在下是我家公子身邊的影衛暗影,見過太子殿下。”
蕭澤連忙說,“不必多禮。”
暗影身體挺的筆直,哪怕見禮,也只是拱拱手,連彎腰都不曾,他看著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