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被大批殺手埋伏的訊息,還沒回到總督府,凌畫便知道了。
望書得到訊息,連忙喊了琉璃,琉璃趕緊將凌畫喊醒,告知了凌畫。
凌畫倒是十分鎮定,這是她早就預料到的情況,只是沒想到,第一波殺手不是先衝著她來,而是先衝著宴輕來的。她披衣起床,吩咐望書,“先將大夫喊來等著。”
望書應是,見凌畫很是鎮定,“主子,不派人去接應一下嗎?”
“不用。”凌畫搖頭,“保護小侯爺的人不少,應該不需要去接應,他應該不會出事兒。”
她讓望書喊大夫來,也是有備無患。
望書點點頭,立即去了。
果然,凌畫沒等多久,雲落和端陽便帶著宴輕回到了總督府,二人一身血氣,雲落緊緊抿著唇,端陽臉色發白。
凌畫看到雲落抱著宴輕,宴輕彷彿昏迷不醒,哪怕她覺得不會出大事兒,此時也失了鎮定,騰地站起身,急問,“怎麼?殺手十分厲害?沒保護好他?”
她覺得不應該,多厲害的殺手,能在她給宴輕安排了那麼多暗衛的保護下傷了他?況且看雲落和端陽都沒受大傷的樣子。
雲落抿唇道,“主子,那批殺手撤退前,對準小侯爺撒了大把毒粉,小侯爺喝醉了,不知閉息,屬下怕……”
凌畫一聽毒粉,再看宴輕,他一身的酒氣,似乎睡著了,無知無覺,她抿唇道,“曾經我給他吃過一顆玉清丸,又吃過一顆回魂丹,這兩種藥加起來,可以解百毒,只要不是十分霸道的百年來罕見的奇毒,都不會毒到他。”
她這時倒是感謝當初宴輕一個普普通通小風寒,找她問有沒有靈丹妙藥,她為了哄人,把唯一的一顆玉清丸給他吃了。後來她遭遇黑十三報復,被她給給毒倒,又給他吃了一顆回魂丹。
她轉頭對琉璃吩咐,“讓大夫過來,給他好好脈,也驗證一下玉清丸和回魂丹可否管用。”
當初凌畫將玉清丸給宴輕時,琉璃記得最清楚,她心疼肝疼了好久,畢竟一個小小的風寒,吃玉清丸簡直是大材小用,暴殄天物,但如今嘛,她已不覺得了,也慶幸小姐給了小侯爺玉清丸吃,至於回魂丹,跟更不用說了。
殺手撒出的大把毒粉,一定不是普通的毒粉,不過,玉清丸和回魂丹更是世間難有的神丹妙藥。
她連忙將侯在外院的大夫叫了進來。
這名大夫姓季,醫術雖然不及曾大夫那般出神入化,可以稱之為活死人肉白骨的神醫,但醫術也是十分高絕,比太醫院的大夫不相上下。他是凌畫特意安置在漕郡的大夫,這些年凌畫屢屢遭遇刺殺,這是為了不時之需。
雲落將宴輕放到床上,季大夫上前給宴輕把脈。
片刻後,季大夫撤回手,對凌畫說,“主子,小侯爺無礙,沒有吸入毒粉,就是醉了,睡著了。”
凌畫鬆了一口氣。
雲落和端陽也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凌畫看著宴輕,他無知無覺躺在床上睡著,似乎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經歷了一番刺殺,她想著這樣倒也好。她走出宴輕的房間,示意雲落跟著她出來。
雲落跟著凌畫來到外間,將今晚宴輕去西河碼頭玩,林飛遠找了去,二人喝酒,回來的路上,小侯爺醉倒在了馬上,沒多久,便遇到了大批殺手埋伏刺殺的經過詳細地稟告給了凌畫。
“殺手是什麼路數?東宮的人?還是溫家的人?”凌畫問。
雲落搖頭,“不是東宮的路數,也不像是溫家暗衛的路數,屬下看他們出招詭異狠辣,出手果決,見殺不了小侯爺,也不戀戰,果斷撒了大把毒粉撤退,倒像是江湖上的殺手組織。”
“哦?”凌畫這回倒是驚奇了,“江湖上的殺手組織難道也被東宮買通了?還是說綠林的人買通的殺手組織?”
雲落搖頭,“需要近一步徹查。”
琉璃在一旁聽的也新奇,“你說說殺手所用的招數,或者畫出來,我去信讓爹孃查查。”
對於江湖殺手組織,沒有誰比玉家更瞭解江湖,若真是江湖上的殺手組織,她相信她爹孃一定知道。
雲落點頭,“行。”
從漕郡到霧戀山,飛鷹傳書,最快兩日就能得到訊息。
“傷亡如何?”凌畫問。
“端敬候府的護衛折了二十多人,咱們的暗衛折了兩人,對方折的更多,有五六十人。”雲落道,“惡戰了一個時辰。”
“那些殺手的屍體,也讓人徹查了?”
雲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