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著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他只能先對宴輕說,“小侯爺,好像是剛剛咱們提到的林飛遠林公子來了,小的出去問問他有何事兒?”
宴輕擺手,“去吧!”
王六連忙出了畫舫,想著他不知道能不能拿主子把他嚇唬住,今兒別惹出什麼事兒來。不過主子都嫁人了,林飛遠還買不買主子的賬,他也不敢打包票。
凌畫三年前沒來漕郡前,林飛遠在漕郡這片地方,算是漕郡一霸,別看他那時年紀小,但飛揚跋扈,有個有錢的爹,有個都尉的姑父,打架鬥毆,沒人敢惹他。
若說宴輕這個紈絝做的低調,不喜女色,不強搶民女,不逛煙花風月之地,只喜歡玩耍和喝酒,四年下來,將京城紈絝圈的風氣都給改了。那麼,林飛遠比他可高調張揚多了,凌畫沒來漕郡前,他強盜又霸橫,可以說在漕郡橫著走,雖不至於強搶民女,但見到美人,也要想辦法弄到手。
只不過他這個弄到手與其他欺男霸女的惡霸倒也有些區別,不佔人身子,就是弄回府裡養著,據說看著美人兒,心情就好。
他不是個十惡不赦之徒,再加上又有個好爹和好姑父,所以,對凌畫一見忘俗糾纏不休後,凌畫雖然教訓了他一頓,但也沒想著要他的命,本以為他會怕會退卻,沒想到這個傢伙韌性很大,不退反進,想方設法生要往凌畫跟前湊。
凌畫思索後,覺得他也是個人才,雖然這才是歪才,但凌家遭了大難後,她來了江南漕運,本就是要踏出一條血路,要走在黑暗中,很多事情,很多手段,都見不得光,收用林飛遠,利大於弊,於是,不拘一格將之收用了。
三年下來,事實證明,她做的還是對的,這三年裡,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都是林飛遠給她做的,由他做來,很是順手。
但今年她回京,瞧上了宴輕,算計到手後,得了聖旨賜婚,訊息傳回江南,開始時,林飛遠雖然很氣,但氣的是宴輕和秦桓這兩個王八蛋,醉酒還能弄出什麼婚約轉讓書,讓陛下下了聖旨,就是凌畫不想嫁也得嫁了,但是月前,她聽說凌畫為了趕回京大婚,跑了五天五夜,他才真正意識到,也許是他想錯了,凌畫分明真的想嫁宴輕。
他一下子給氣的病倒了,所有的事情,都撒手不管了。
他喜歡了凌畫三年!他竟然短短時間,就嫁給了別人。
他這一撒手不要緊,凌畫背地裡做的很多事情,一下子都癱瘓了,綠林趁機扣押了三十隻運糧船,還有別的雜七雜八的事情,以及東宮還處處找江南漕運的麻煩,以至於,江南漕運一下子又變成了好亂的攤子。
幸好有孫明喻和崔言書在,否則,江南漕運早就徹底亂了。
這三人是凌畫扶持起來的金三角,如今斷了一角,雖然不至於出什麼大的要命的事兒,但到底是讓凌畫有些焦頭爛額,她之後此次來江南漕運,用的時間一定短不了,所以才在離京前,將所有的事情花費許多時間都安排好,才能沒有後顧之憂來江南漕運收拾這些事兒。
林飛遠站在一艘畫舫的船頭,一身水藍色錦緞長衫,長的俊俏的人,哪怕是臉色此時非常難看,但也不損美感,尤其是他病了這一個月,很是清減了,更顯得瘦峭,臨風而立在船頭,哪怕手裡沒刀沒劍,但也自帶著一股殺氣。
王六心裡“咯噔”一下子,一看這位今兒就是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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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日出門,下禮拜在外地開會,從明天開始一更,這兩天儘量存稿,儘量不斷更,沒耐心的建議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