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和凌畫的兩方兵馬匯和,來到了幽州城,駐紮在了城外二十里,溫行之自然很快就得到了訊息。
他吩咐全體將士打起精神守城後,便去找了溫夕柔。
溫夕柔幫助蕭枕將他的兩員大將收買,雖沒造成他不可挽回的損失,但到底是折損了他的人手,他回到幽州,殺了兩員大將後,便將溫夕柔給軟禁起來了。
溫夕柔早已經料到,這些年,她沒有掌幽州的權柄,哪怕溫行之外出離京月餘,她也做不到奪了他掌的權,但給他使點兒亂子,她還是能做到的。
她如今能做的,也就這些了。
被溫行之軟禁起來,她也無怨無悔,這是她能為蕭枕做的微薄之力。
溫行之來到後,看著溫夕柔。
溫夕柔手裡捧了一卷書,見溫行之來了,也抬眼看他,還是喊了一聲“大哥。”
溫行之點點頭,上前,坐在了她對面的椅子上,對他說:“你可知道,蕭枕要立孫相府的四小姐孫巧顏為後了?”
溫夕柔手一頓。
“看來二妹妹是不知了。”溫行之嘆息一聲,“太后壽宴之日後,孫巧顏一直被凌畫帶在身邊處理宮務,如今凌畫帶了十五萬京麓兵馬來了幽州,我得到訊息,孫巧顏被太后帶在身邊,繼續留在宮裡處理宮務,朝中已有訊息傳來,說新皇有意立孫巧顏為後,否則不會讓她一個外臣之女接觸宮務,新皇立她為後,八九不離十了。”
溫夕柔不語。
“二妹妹又是何苦呢?”溫行之看著她,“你想想大妹妹,她為了蕭澤,在昔日的東宮發瘋發癲,好好的太子妃不做,偏偏為難蕭澤後院那些不如她身份的女人,最後落得了什麼下場呢?被蕭澤休棄,去年離開幽州,不知跑去了哪裡,冷冬數九的,大約是死在外面了吧?畢竟她瘋瘋癲癲的,又是個女子,沒什麼武功,不懂保護自己。她大約是想入京如找蕭澤,但總歸如今蕭澤成了庶民,身邊陪著的女人是那個柳側妃和她生的女兒,而不是她。”
“大妹妹好歹得到過蕭澤。但二妹妹你呢?只憑著當年對他年少心儀,便一心一意為蕭枕謀劃,不顧自身生死?”溫行之不敢苟同地看著她,“二妹妹不覺得自己糊塗嗎?人生在世,只這一輩子,別說什麼來世,難道二妹妹只樂意無償付出,不想求個回報嗎?就不想將蕭枕圈養在你身邊,任你為所欲為?”
溫夕柔神色平靜,“哥哥到底想要說什麼?”
“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是想讓二妹妹別傻了,與我一起,守住幽州,只要能挨住城下的兵馬,等著碧雲山寧少主攻打下涼州來幽州支援,那這天下,就是寧少主的。而幽州的你我,就有從龍之功,改寫幽州溫家的歷史,屆時,我可以說服寧少主,將蕭枕送給你。如何?”
溫夕柔面無表情,“哥哥覺得我這個人很有用嗎?竟然讓你廢了這麼些唇舌來說服我,你素來不是一個多話的人,能一句話解決的事兒,絕不二話。”
溫行之又嘆了口氣,“這不是今時不同往日嗎?如今幽州的日子難混,而我才知道二妹妹手裡是有些東西的,看來這麼多年,我是小看二妹妹了,你手裡原來攥著幽州的地下經脈啊。這麼說來,大妹妹給你提鞋都不配了。是父親看走了眼,也是我低估了二妹妹,大哥在這裡跟你賠個不是如何?”
溫夕柔微笑,“大哥能屈能伸,讓我著實敬佩。”
她也長嘆一聲,幽幽道:“但是大哥,你對我這些話說晚了,我早已將地下經脈的令牌送給人了。你是知道的,地下令,見令行事。令在誰手裡,誰便是主子,可以號令整個地下商行。我手裡如今沒有了地下令,我也就不是他們的主子了。”
溫行之眯起眼睛,“你沒騙我?”
“我沒有必要騙大哥。”溫夕柔道:“在你趕回幽州之前,我能做的事情,都做了。”
“關於京城新皇要立孫四小姐為後的訊息,你就一點兒風聲也沒收到?”溫行之不太相信。
“大哥若是非讓我說實話的話,那我就實話告訴大哥,我早就收到訊息了,甚至比大哥收到的訊息應該要早。”溫夕柔看著溫行之,“寧少主派寧知去殺蕭枕,那一日救了蕭枕的人,是青雨山的四娘子,她其實就是孫四小姐,之後,孫四小姐便與凌掌舵使有了來往,孫四小姐化名入了太子府近身保護蕭枕,我便猜到,將來的皇后之位,非她莫屬了。”
溫行之笑起來,“真是我的好妹妹啊,你這訊息網,可厲害了。”
溫夕柔溫柔道:“咱們溫家人,除了大姐姐太天真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