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了朱舵主的面前,“爺爺,您看這是什麼?”
朱舵主一眼就認出來了,立即盯住朱蘭,“你哪兒來的?”
朱蘭想說“您甭管我哪兒來的,您就說這個代表什麼吧。”,但看著朱舵主死死地盯著她,她默了一下鼻子,“自然是新主子給的。”
朱舵主眼神凌厲,“新主子是誰?怎麼將令牌給了你?”
這令牌代表了什麼,不可能隨意拿出來給人。
朱蘭猶豫了一下,為了能快速讓他爺爺動手,還是如實說:“新主子是宴小侯爺,真的是他給的,他命我回來,傳他的命令,讓爺爺聯合趙舵主,拿下程舵主,如果能殺了,便將其殺了。”
朱舵主震驚,“宴小侯爺?”
“對,宴小侯爺。”
“他……”朱舵主懷疑自己聽錯了,“他是我們一直找了多年的綠林新主?”
朱蘭點頭,“他就是我們找了多年,一直沒找到,逼也沒將他逼出來的綠林新主子。”
朱舵主一臉我不信的表情,拔高音,“他怎麼會是綠林新主子?”
朱蘭嘆了口氣,“爺爺,您別激動,就是他,沒錯的,小侯爺武功十分之高,普天之下,鮮有敵手,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一直沒想到他是我們的新主子,若非此次為了追蹤寧葉和溫行之,這塊令牌小侯爺還不會拿出來呢。”
朱舵主還是難以相信,“他是端敬候府小侯爺,他怎麼會……”
“怎麼會做了江湖上綠林的匪頭子是吧?”琉璃接過話,“朱舵主,您不用不相信,綠林新主子的確是我們小侯爺,據他所說,當年是綠林的老主子將新主之位硬塞給他的,令牌也是硬塞給他的,那時候他應該還沒做紈絝,所以,大約不太耐煩管綠林,所以,便已面具遮面,不露面,後來穩住綠林不動盪後,他便直接回京了,後來一直沒出京,因他有個小侯爺的身份,無論綠林怎麼查,都查不到他身上,這也不太意外。”
朱舵主沉默了。
是啊,既意外,又不意外。
他是怎麼都沒想到他們的新主子是宴輕,端敬候府的小侯爺,太后的侄孫,綠林人不怎麼敢去京城晃悠,又怎麼會想到他們一直找的新主子就待在京城裡呢。
朱舵主看著這塊令牌,心情很複雜,普天之下,只此一塊,仿造都仿造不來,如今就擺在他面前。讓他想不承認,都不行。
朱蘭自己給自己和琉璃倒了茶,兩個人默契地端起來喝,等著朱舵主消化這件事情。
過了好一會兒,朱舵主才開口,“宴……新主為何下這樣的命令?為何要殺老朱?還有你說新主追寧葉和溫行之……碧雲山的寧少主?幽州的溫總兵?這又是為何?”
朱蘭簡單解釋,“爺爺,您知道先皇被殺駕崩吧?是碧雲山寧葉和幽州溫行之聯手乾的,碧雲山不姓寧,姓蕭,兩百年前與太祖是一家,如今不想隱世了,想要謀皇位,所以,收買了玉家和幽州的溫家,還有咱們綠林的程舵主,十日前,太后壽宴,他們鑽了宮裡疏漏的空子,用箭射殺了先皇,先皇臨終遺言,讓小侯爺遵遺詔守護後梁,先皇嚥氣後,新皇有命,命小侯爺追查賊子,小侯爺遂帶著我們出京一路追蹤到了江南,寧葉和溫行之太狡猾了,小侯爺斷定,他們來了江南,是想借由程舵主得個喘息之機,或許也是藉著程舵主的手,利用整個綠林,禍亂江南,對付小侯爺和朝廷。”
她說的清楚,朱舵主聽的明白,立即懂了,“原來是這樣。”
朱蘭催促,“爺爺,動作要快啊。”
朱舵主立即站起身,來回踱步,直到在屋子裡走了三四圈,才繃著臉說:“老程奸猾,盯著他不管用,既要殺了,不如當機立斷。你先將我們的人帶著,去圍了老程的宅子,我這便去找老趙,既是新主有令,他必須得聽令。”
朱蘭鬆了一口氣,轉頭對琉璃說,“走?”
琉璃站起身,“走!”